这句话使韩修霍然抬tou,眸里最后的冷静开始动摇。
每个人都有弱dian,都会有段不堪面对的过去。
他的弱dian就是芍药,当时一liuji院的清倌,蒙面抚琴为生,日日听客无数。
如果当日那批私盐倒卖成功,他就能兑现诺言,救她脱离苦海。
可惜的是他被人chu卖,交易时被官兵团团围住,来了个人脏并获。
贩卖私盐是死罪,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有人突然打开牢门,说是巡盐御史有令,查明他和此案无关,特无罪释放。
他当时欣喜若狂,第一时间跑去告诉芍药,结果见到的却是芍药的尸shen,仍有余温的尸shen。
她以自己清白和xing命,换了他的自由和日后的如锦前程。
这是他的罪孽,就算骨化成灰也没法洗刷的罪孽,他从没原谅过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怨我。”回想到这里他的理智又退让三分,开始觉得yan前这人就是芍药:“我gen本就不pei叫zuo男人。”
晚媚这时抬起了手,微弹指甲抖chu一dian白粉,乘势送jin了韩修kou鼻。
白粉是失魂散,迷人心智的。如果是在平时,这dian小伎俩在韩修跟前gen本没有机会施展,就是得逞了,这dian药量也绝对控制不了他。
可现在不一样,yan前这一chu旧日重现已经让他摇摇yu坠,这一dian失魂散,足够成为压跨松枝的最后一粒雪。
“我不怨你。”zuo完动作之后晚媚张开双臂:“只是回来瞧瞧你过得可好。”
韩修怔怔,残存的理智最后崩溃,缓缓将shenzi放低,脸靠jin晚媚xiong膛,贴住了那朵芍药。
“我娶了你jiejie,把该给你的好都给了她。”在她xiong前他低声,象个无助的孩zi。
晚媚diantou:“我jiejie不能生育shenzi又不好,多谢你这么多年照应她。”
“那个顾御史我栽赃他勾结私盐商贩,七年前死在牢里了。”
晚媚又diantou,xia巴埋jin他发ding:“所以我不怨你,死时不怨,现在更是不怨。”
韩修沉默,在她xiong前微微颤抖。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他最终叹息:“不guan你是不是芍药,我都愿意跟你走,愿意接受惩罚,受你百倍之苦。”
晚媚这时笑了,拿chu那支发簪,有些讥诮的意思:“这么说你愿意被戳瞎双yan?受我百倍之苦,到tou来其实不过是空话一句。”
韩修不语,只是抬起tou,缓缓睁开双yan。
晚媚咬牙,簪尖一记刺去,他右yan顿时血liu如注。
果然是顺从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句痛呼都没有,晚媚吃惊,握住发簪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
计划中是两人见面后温存,在他不能自制时杀了他。
可现在看来是不必了,yan前的韩修已经完全没有抵抗意识,一百个甘心为芍药一死。
晚媚有些手ruan,可最终还是把长簪送jin了他左yan窝,使了力一xia送到底。
韩修的shenzi应声萎靡,tou重重hua过晚媚xiong膛,在那朵芍药上留xia一行血泪。
晚媚弯xia腰去,看他表qing是无嗔无喜,一派解脱模样,不知dao为什么有些失神。
房间角落里的红mo伞开始有动静,地涌金莲闻到死人气息,开始舒展花ban跃跃yu试。
晚媚回shen,不知是chu于什么样的心思,草草披起件衣服,抓起伞从窗kou一跃而xia。
外tou夜se沉沉,她回望shen后,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