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这是鞭法中最简单的一式，叫穿云破。”公还是冷声：“我三次，你记牢，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你最好已经学会。”

她于是轻声：“公的意思是，这个以后就我的兵刃吗？”

衣裳褪到一半的时候公却一把捉住了她手，低声：“今天是我娘忌日，我娘平时最喜看影戏，你就陪我看吧。”

公淡淡，从晚媚手里接过长鞭，右臂优雅的舒展开，那长鞭立时迎风而动，卷起了案油灯。

“你走吧。”他：“另外我会差人送些荧蛊过去，你学着控制它们，这个会让你心意定。”

“是。”过了有一会晚媚才回话，将鞭法路数记在了心里，看着那鞭落，而油灯也回到案，从始至终灯火都不曾灭过。

晚媚心间一动，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正想谢公却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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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娘场，她打着一把伞，旁边跟着小青，小青比她略微矮些……”她清了清嗓，开始跟他讲这戏，和着前台的唱腔，跟他形容白娘是如何遇见了许仙，而那法海样又是如何狰狞。

公的手又搁回塌边，姿势仍是倦怠，额角有细密的汗。

“如果你想要你的影回来。”过一会公突然开：“就证明给姹萝看，第一你对她是绝对有价值，第二你非那个人你影不可。”

突然之间找到一脉相通，晚媚也不再害怕，等戏演完了抬起：“不知公的娘亲过世几年了？”

“也许当年他娘亲就是这么跟他讲影戏的吧，细细碎碎的讲，一直讲到阴阳两隔。”晚媚心中暗叹，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娘亲。

一段沉默后公睁开双，黑瞳仁深不见底：“我娘亲没过世，她只是不肯见我，跟我说每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手里已经多了样东西，是一细长的鞭，纯黑，遇光时隐约七彩，把手是滴的翠绿。

“试试吧。”公垂，手收回搭上了额。

这人有种气度，和华服厦无关，一种藏在深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佛他在时诸神皆隐。

说完就拍了拍手，屋里立时有了动静，有人抬了面白布帘来，后打上灯光，开始演。

听到后来公帘低垂，那种萧瑟寂寞的神气又来了，透着无边孤单。

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武断，可晚媚定睛，心里却没有半不甘。

“它的名字叫神隐，也算件神，就是有难捉摸。”

晚媚起先不敢说话，诧异一个瞎可怎么看影戏，可后来瞧见公微微侧，左耳有意识的朝向了她这边，突然间就明白了。

晚媚迎风将长鞭抖了抖，只觉得鞭极轻却很灵活，最奇特的是舞动时居然不带起一风声。

不论富贵贫贱，人都只得一个娘亲，只得这一个人全无保留待你。

晚媚大惊，掩了嘴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尴尬的看着演戏的人退场去，而公也收起了他的弱，又冷锐定似块山石。

油灯于是在半空翻飞，先是路数诡谲，后来又急转往上，到时火光大盛，如破云之燕振开双翅。

许久他都没发话，晚媚缓缓靠近，拿袖角替他将汗了，又弯腰去轻柔的解他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