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洗砸中左肋，二月呲牙，再不敢作声，不过低时，里却闪着怨毒的光。

他眨了眨，有些心疼，睫间青灰散落，渐渐意识涣散。

可是这时的他意识是否清醒，有没有看见，看见了又会不会想起，晚媚都没有把握，唯一能的就是看着他被人拖了去，后一蜿蜒的血迹。

服解药后二月又休息半日，来见晚媚时蹙着眉，表示自己吃了很大的苦。

而此刻姹萝的手指在众人面前移动，最终也是如愿指向了他。

家这时站在了门：“少爷，门有一男一女求见。”

“我说过我接，你记住，说过的话我不喜重复第二遍！”晚媚声，从案上抄起一个笔洗，辟就往二月砸去。

姹萝闻言一笑：“哦，没关系，媚姑娘是来拿解药的吧，稍等。”

而屋里这时开始有僮僮人影，有人前来打扫，将小三拖屋去。

，可居然还是支撑到第六鞭才轰然倒地，手里青灰四散，如雾一般蒙上了脸孔。

“主我想起件事。”他虚弱的低声：“昨天风竹来过，说是有个任务，本来是该绝杀的，可绝杀恰巧不适，便问天杀中有没有人愿意替。”

“我接。”晚媚还是定定，可字字如铁。

二

晚媚定定回：“那是什么任务？”

小三当然要在这之前恢复，抓住机会成为候选。

“你。”她笑得温和，指尖一决定别人命运：“就是第六个。”

“第六个了，怎么今天看的这些秘笈都是狗屎。”窗前秦雨桑抱怨，抱起茶壶开始烦躁的跺圈。

他再看不清他的晚媚，被遮住了视线，就如同这无的鬼门遮住了他们的天，让他们的永远无法破云见日。

荧蛊受控似乎凭风而去，在小三盘旋，最终在他前停留，穿过他睫悠悠落地。

“这个是公送我的荧蛊。”见姹萝起疑她连忙解释：“我还没学会控制它们，居然让它粘在上，带到这里来。”

这句是那夜他们在秋千架上的誓言，晚媚是希望小三看见荧蛊，想起那夜见证他们的荧，想起他永不相负的誓言。

依稀之中看见姹萝拍手，而晚媚拿着神隐，左手握拳紧扣在前，刹那间好像老了十岁。

外已经冬，姹萝开始在屋里选人，说是要挑六个，每挑中一个那人就面如死灰。

“刺杀秦雨桑嫁祸方歌。”二月回：“这任务棘手，连绝杀也推诿，主千万别接。”

晚媚完全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媚杀院，也不知是怎么捱到天明，一直就这么枯坐，直到听到二月哀嚎，才想起手里握着解药。

这个原因少有人知，大家只知，上次六个人前去浴池里服侍，最终一个也没能回还，池的据说都变成了赤红。

冬时姹萝还会纵一次，因为蛊王反噬。

――“那么我们齐心吧，齐心断金，你报仇我争取自由，最后一起飞走。”

晚媚这才想起左掌心里的荧蛊，于是连忙将它唤醒。

二月立刻张大了嘴：“可是秦雨桑是个武痴，擅百家之长，武艺不在方歌之，而且和方歌还是生死之交，主可要想清楚。”

没有人想到小三会这么快恢复，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行动自如，照旧前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