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艳史】第二章・山居岁月（一）（二）
作者：云渐生
2019/9/7
字数：4914
（一）
飞舟速度与云知还第一次被两位师jie抓着飞行相差无几，但是平稳、安静，
也没有迎面刮来的大风，ti验却是舒适许多。
从舷窗望chu，可以看到一朵朵白云从舟旁飞速掠过。上方的月亮近在咫尺，
像是一个绘着婆娑树影和灰se山峦的反光盘底，有着轻薄、透明的质地，让人忍
不住想敲上一敲，看看是否会与人间的瓷qi发chu同一种悦耳的声音。
他和两位小师jie坐在后排的位置，李萼华坐在舟tou。在她面前，有一个圆形
平台，平台上有一个舵轮，脚xia有一面踏板。
据罗节介绍，舵轮是控制飞行方向和gao度所用，踏板则是用于加减速。
舵轮的原理与普通的轮船相一致，罗节认为没什么好解释的。
飞舟的动力则来自于消耗灵石的多个小型飞空法阵，踏板连接其上，可以开
启或关闭其中几个，如此便能自由选择飞行速度。
云知还听得津津有味，一面观赏舟外景se，一面问些在罗节看来常识到不能
再常识的问题，颇为悠游自在。
只可惜到了丑初，两位师jie都已闭目休息，云知还正兴奋着，无人交谈，东
张西望一阵，也只好靠在舟bi上小憩一会。
过了寅初，罗节与大师jie交接，李萼华坐到云知还右侧休息。
对这个与自己已有肌肤之亲的女zi，云知还自然希望能多亲近亲近，但是不
知为何，chu了云家之后，李萼华对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清淡gan觉，云知还不知dao跟
她说什么，也就不好打扰她，只默默地嗅着空气中的淡远香味，时不时地看她一
yan。
飞舟在夜se中迅速前行，待罗节累了，又换上了申小卿。
渐渐地天边开始发亮，李萼华看了看xia界的景象，提议dao：「xia面有个城镇，
我们xia去休息一会吧。」
申小卿应了一声，架着飞舟缓缓降落到城郊的一chu1山坡上。李萼华把变小的
飞舟收jin芥zi里，四人便一起往城里去。
此时城门刚开不久，许多百姓挑担推车，jinjinchuchu的，看起来颇为re闹。
四人上前找人一问，才知dao此城名唤临溪，已接近西平郡地界，离宁州城也
不过四百多里了。
一夜之间，飞了竟有一千里地，云知还不得不gan叹仙家法qi的神奇。
四人找了一家街边的小店坐xia，随便吃了些re腾腾的早dian。
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陌生人群，云知还不禁心生gan慨：「这是我离开家乡到
的第一个地方，我得多看几yan，好好记住这景象才行。」
罗节dao：「你都十七八岁了，竟然第一次chu远门，难dao就没好奇过外面的世
界吗？」
云知还dao：「当然好奇过。但是那时候力量太小，怕外面的世界太jing1彩，既
不舍得回来，又无法把握住那些jing1彩，反而把自己nong得迷失了，gan1脆就呆在自己
的小天地里了。」
罗节dao：「你现在的力量一样很小。」
云知还笑dao：「但是有了你们，有了师父，就有了变qiang的希望，所以我不再
害怕了。」
四人在这座城里待了半个多时辰，随意走走逛逛，云知还顺带买了一些日用
品，便又跟师jie们到城郊乘上飞舟，往宁州城而去。
这时不同于夜间，往xia方看去，山川河liu历历在目。沿途掠过的村落、城镇，
或繁华密集，或清贫稀疏，于gaochu1俯瞰，皆因为距离遥远而成为了一种风景。
太阳像在沿着无形的梯zi爬升，气温也随之变化，渐渐地，云知还shen上chu了
一些细汗。
「云师弟觉得re了吗？可以把窗zi拉开一些，有风jin来就凉shuang了。」申小卿
手指了指窗边的一个扳手，「扳过来一dian就好。」
云知还握住，依言轻轻一扳，舷窗果然应手而开，阵阵凉风chui了jin来，jing1神
为之一shuang，不由问dao：「这飞舟细节考虑得如此周到，不知是chu自何人手笔？」
申小卿dao：「这是师jie拿功绩换的，chu自工bu司将作寺中校署令周介之手。
通风换气是人的基本需求，想到这dian那也不算什么，他在这小小的舟上还设置了
隐shen、潜shui、变形等诸多功能，那才真叫厉害呢。」
云知还gan叹dao：「神后手xia能人如此众多，难怪我大齐立国不过十载，繁华
之盛已远超北边矣。」
李萼华dao：「能人多寡固然重要，君主如何却更能决定一国兴衰。北边论人
才积累，比我们只多不少，但是mo尊虽也算一代枭雄，比起神后陛xia却要差chu许
多了。」
云知还diantoudao：「师jie说得是。对神后陛xia我一直神往已久，可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