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袁珙的存在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袁珙可以说是非常的倒霉了。

在最开始离开北平后，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士，袁珙远离战场，在那些接不到战事的地方优哉游哉地生活，看起来也很是满。

何玉轩回忆了片刻，立刻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作为一个拥有着相面这能耐的士，其实窥伺袁珙的人不在少数，袁珙总能“幸运”避开。他向来是奉行不该说的话就少说，可在遇到乎他意料的人时，却总是会表来，这也是何玉轩会被袁珙被盯上的原因。

衍扯了扯包裹住他的被褥，笑说：“他说希望能够见你一面，似乎有事想说。不过这话说完后他就消失了两日，两日后窜来兴采烈地说，他已经在虚上朝的时候偷看到了你的面相，然后让我注意一你同万岁的关系。”

庆寿寺给虚相面的相士？”

何玉轩对这个袁先生当然很有印象，这才更不想知。不知有不知的快活，知有知后需承担的后果，何玉轩想当然耳会选择快活的一面。

“他告诉了您什么？”何玉轩话刚，就有后悔。多这话作甚？不是什么事，他都是不打算听了，“算了，您还是不必告诉我了。”

……

上次袁珙在北平看到何玉轩，也当真是个意外。

何玉轩：？

一来，当然是袁珙相面来的结果很不错，要是真的相来一个极差的结果，他怕是走不北平城。

这也源自于袁珙与朱棣的默契。

当初在北平，何玉轩去拜访衍的时候，这个人也在寺庙，冷不丁那一跪给何玉轩整懵了。只是后来何玉轩也没从衍这里挖到半句实话，而转后那相面的人也直接就跑掉了，似乎生怕被人逮住死命薅似的。

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会更为惑人，袁珙比谁都知其中的利弊，甚至于他本就是此中人。基于这个原因，袁珙偶尔回北平都甚少会停留。

何玉轩：……

袁珙。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这般告诉他的。”衍朗地笑起来，这恶趣味丝毫不似一个德望重的长辈，反而是一个乐呵

“我同万岁之间没什么事。”何玉轩抬手摸了摸脖，状似无意般地看了外，懒散地说：“这位被万岁抓过去采矿的袁先生还是多多关切自己吧。”

彼时朱棣并未确定是否要对京师些什么，而当时的建文帝也很是安逸，刚登基的朱允炆看不要动手的痕迹，有袁珙这样一个人留在边自然是好事，可坏的影响却远远比好的要多了些。

衍乐呵呵地说：“他来京城后便来投奔我，只可惜昨天被万岁的人给逮到，如今大概是被丢到矿山里挖矿了吧。”

自打袁珙给朱棣“不为人知”相面后，袁珙就在朱棣发话前就自然溜了北平，而知这件事后，朱棣也从来都没派人去抓捕他。

何玉轩有种预，他听到后估计不会怎么愉快。

他就知这个老顽童会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衍乐呵呵笑着，似是全然没看到何玉轩抗拒的态度：“你莫要生气，上次他并未告诉我到底在你上看了什么，只是紧张地溜走了。”

他怎地知不过是去庆寿寺看个老熟人，结果便撞上了何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