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慨良久，反而因此在船厂的工坊四走动，这些天没再追着陈河跑，还让陈河有不大适应。

“你是说这些天他都一直泡在那几个作坊里？”陈河挑眉说，看起来有不大满意。

何玉轩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木料，忍不住摇说：“这些木料虽然各自都标明了名称，可除开那些纹路明显的，余的这些在我中看起来压毫无差别。”

虽然造船的工程抓紧，可如今临近尾端，那船坞的打造几乎要完成，他们这几个作坊少了些活计，到底是轻松了些。

何玉轩摆了摆手，看似平淡地说：“在你们这些工匠的中或许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别，可是我等这些外行人如何能分辨来这个中的诧异？怪不得还需要特别负责这分的工匠，李老丈负责的这分虽然很是基本，可到底还是很重要。”

半晌，柳贯把抓好的药留在陈家，何玉轩教了陈娘如何煎熬药后，这才与柳贯才一前一后地来。

小吏，这是从宝船厂送来的消息。

柳贯驾着小车回去的时候，靠在车厢门听到了何大人那似有似无的声音，“我还是真的是个……”

后面的话语风中，到底是听不清楚了。

何玉轩漫步在料铺里面，后跟着的是李老丈，有着何玉轩的份在，这整个宝船厂他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几乎是毫无限制的。

这李老丈的腕力还真的不错。

“大人！”李老丈的话惹得何玉轩回，一看到李老丈如今这模样，倒是把他吓了一，几步走回去要检查他是否是旧疾发作，就看到李老丈一把握住了何玉轩的手，把他扯到一间空空如也的木屋里面。

……

李老丈憋红着脸，吞声说：“大人，这、这船坞里面要好的船只，里面掺的料有问题。”

李老丈忍不住说：“大人，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李老丈负责的船木项目已经结束，这两日暂时无工可，就一直跟着何玉轩。

何玉轩温柔地说：“陈化曾救过我，我自当要报答他，这救命之恩，总不是区区钱财就能相抵的，还望嫂能接纳。”

何玉轩为都司的一员，自然在胡市梅的陪同去过船坞，亲看到了正在收尾的船只。未曾亲看到，不能想象得那些庞大的船只是如何在人的手中被打造成行，他们最开始不过是一棵古木，随后化为木料，再之后变成了作坊里小小的零件，最终是这无数的零件汇聚而成如此庞大的造。

可柳贯有，他肯定是不喜那句话的。

何玉轩在宝船厂泡了些时日，总算是走了底层，同那些工匠混熟了。

龙江宝船厂。

陈河的脸阴郁了些，可随机又低笑声，“如此也好，总不会碍事。”他手不停歇地不知在画些什么，很快室又陷了沉寂中。

何玉轩：？

何玉轩温温和和说话的时候，甚少有人能抵挡，陈娘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想让陈化活的念占据了上风，活着才有其他的可能。

李老丈涨红了脸，许是听着何玉轩的夸奖有些消受不了，何玉轩宛如没看到一般，还凑近去看那些堆积成不同规格的木材，盯着敲了半天，嘀咕着摇，“果真还是分不清，真不知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