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如果不是朱棣这般耐心诱哄，何玉轩也不会乖乖地答应……虽然也没有多乖。

比如说……

他隐约记得早晨他好像确实抱过什么东西，也的确不肯让什么东西离开，但是这样隐隐约约的印象结合朱棣所说的话，不知怎的就显得异常尴尬……

何玉轩一脸不愿地从被窝里来。

可恶！

虽然一直在说还有两日就到除夕，其实今日就是除夕。显然在最后的这一天，朝臣们并不想给帝王平白无故找些事儿。

何玉轩对这样的潜规则早就熟记在心。

朱棣慢条斯理地解释，“虚不肯让我起去早朝，好声好气劝说后你踹翻了被褥，不得已才用这枕替代了我……”

“并无大事。”

何玉轩眉微挑，三两喝完了粥后，这才想到他留宿中的事或许已经传遍了朝廷外？

只要车轱辘说上那么几句，何玉轩往往无奈又懒散就答应了，甚至都懒得去思考后果到底是什么？

何玉轩抬眸看了朱棣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看到了黑圈。

何玉轩敛眉，昨夜床榻上确实并没有这个抱枕。

何玉轩对自己的对象可有信心了，他平日里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模样，基本上从来没扰乱过被窝。

何玉轩一本正经地与帝王对面而坐，平静地喝着粥。那绵甜糯的觉，确实安抚了何玉轩略显焦躁的绪，他现在都懒得掩饰自己在想什么，带着一种破罐破摔后的淡定。

何玉轩平静地想着：果然睡多了会降智。

帝王低沉平静的话语在屋响起来，何玉轩闻言抿唇陷了自我怀疑的过程。

朱棣语气稍

胡扯！

反正朱棣也只会以为他与他心有灵犀一通，而不会想到什么旁门左上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费心思？

朱棣不紧不慢说：“毕竟虚的睡相可不怎么样。”

何玉轩：这种哄幼儿的语句，近来现的次数太多次了。

他不知朱棣到底什么时候看透了他，可何玉轩对这种语句偏偏没什么办法。

帝王有种哭笑不得的觉，看着那团心里发又无奈，他靠坐在床伸手拍了拍这大团被窝，“你早晨还未吃东西，且先来再说。”

如果不是大事的话，那些都能够推到年后上朝的时候再说，总不会在新年前后添乱，扰乱了帝王的心。

在往常的时候总显得没什么气势，若是发懒的时候，那话语的尾音更显得糯，就好像蓬松的糕散发着罪恶的甜香，“今日那么早便结束了？”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何玉轩的意思。

解缙？

郑和迈步来，欠行礼后说：“万岁，解大人求见。”

……

何玉轩的耳猛地通红起来，大片的嫣红烧到了肩膀背脊，他抱着被褥缓缓地，缓缓地把自己了去，团成一个团不动了。

何玉轩舀了一调羹汤，听着朱棣淡淡说：“且让他去南书房等候。”

他懒懒坐着，偏看着帝王渐渐走近的影，突然说：“万岁昨日没睡好？”

帝王挑眉，指了指何玉轩后的抱枕，“你可知这个是怎么来的？”

毕竟何玉轩并没有刻意去掩饰，而昨日与今日接连两日的休假，也定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何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