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难成这样，真够没用的。”

十六愣了，想起之前盘问白童，在说起世时，他曾一度激动地问十六是不是，是不是他……

李玄慈看她那呆样，顺手又丢了颗枣过去，敲醒这个呆鹅。

十六答应了人家，可她答应的时候，忘了自己珍藏的零嘴早被烧了个净，于是又门买了些寻常零，心里颇有些虚。

“是以前的家人，我有个。”他抬起来，睛里有亮亮的光，笑着说：“她也和你一样，脸也圆，睛也圆。”

十六说不话来了，她间的块更重了，重得她难受，重得她再也没办法在这里坐去了。

“是你的家人吗？那个鼠娘娘？”她试探着问。

十六心里动了，面上却不动声地问：“是你的家人吗？”

“说好听的，我要是开心了，就容你留他。”

活人煞后，外貌便还留在幼童模样，耳朵上还有娘亲穿的耳，脖上也挂着家人的长命锁。”

可他只吃了一个，便把剩的心小心地放纸袋里包好，十六有些奇怪，劝他说：“还有这么多呢，你再吃几个啊，不够我再给你买。”

何冲面难，看了十六，到底还是说：“若是活人煞，当真不可小觑，一不小心便可能酿成大祸，总是要……尽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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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虽是讥讽，他的睛却像漂亮的琉璃，里面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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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个借逃了来，没有去找师兄，也没有去买零嘴，而是自己坐到了楼梯拐角不起的阴暗，把埋了起来，什么都不愿意想。

白童却摇了摇。

当了十六年的士，十六知该怎么，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逃避一样岔开了话题，说自己答应了白童给他带些好吃的，不能言，然后就先离开了。

白童小小了，“红童和鼠娘娘，他们都没吃过。”

留屋里有些担忧的何冲、木脸的金展，和望着她背影若有所思的李玄慈。

旁边，李玄慈一副没心没肺的混账模样，斜靠在墙上，手里一颠着一颗枣，见她看了过来，勾起一边唇。

“这执念中大概还有在戏班那段时间受的折磨，所以上的鞭伤，还有手脚上的茧，也都留了来。”

十六呆呆不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十六没说话，她知师兄说的是对的，活人煞有悖天地常理，在命数之外，凶险异常，何况昨夜大火，便已经揭示了其中祸患。

白童却只小心地拍了拍藏在袖里的纸袋，抿了抿嘴，将唇上的黄豆粉咽去，才笑得小小的虎牙，说：“我要留给人吃呢，他们也没吃过这样甜的心。”

鼠娘娘？十六刚要发问，白童却低着，小声地同她说：“其实，其实，你长得也像一个人。”

不知在黑暗里待了多久，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砸在她上，十六睁了，意识接了一个从上掉来的枣。

好在白童大概许久未吃过零嘴了，拿着那成桃的糕，半天才舍得，一咬，睛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