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
“这座庙,就是附近的女娃娃庙,那些多余的女婴,如果家人不忍心,或是侥幸命大没被淹死和捂死,就会丢到这里来自生自灭,我被丢到这里,也来这里捡人。”
“可有一次,我来这里时,正巧碰见一个年轻媳妇和她的婆婆来丢女婴,可那老妇一见我,便如遭雷劈一样,而她和我长得……十分相像。”
“那老妇当即连孩都顾不上,便拉着媳妇走了,我追了上去,百般盘问,才知
………”
说到这里,守清甚至起了些哽咽,这样丧心病狂之人,却
有如常人的脆弱,叫人看了十分复杂,心
惶惶。
“他们不过寻常农,一心想生个男孩延续香火,却接连生了几个丫
,怀我时已快盼红了
,人人都说这胎看着像男孩,但生
来却是个不男不女的,家里养不起,也丢不起人,所以才丢了。””若只是这样,我也早已料到,并无什么好吃惊的。”
“可我不是生来这样,我本来可以不是生来这样的!”她突然嘶吼起来,激烈到不顾肩上还钉着的剑,生生撕扯着伤,也要怒吼
来。
“是她,她去求了那据说极灵验的转胎,当
宝贝一样,日日服、夜夜服,生生把我
成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
!”
“我本来可以当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哪怕要在家里受尽白
,哪怕要吃糠咽菜,哪怕要日日被打骂,可我还是个人,是个人!不是怪
!”
“他们把我生成这副模样,就扔了,不要了,连多看一都觉得恶心。”
守清脸上是扭曲的怨恨,将她本来清秀的面目得十分可怕,十六看了,张了张
,却什么都说不
来。
守清尖地看见了十六微张的唇,讽刺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到底有个师父?”
“是啊,我有个好师父,一个给我生母吃转胎的好师父!”
“不然你以为,普通农,哪里有本事
来这么多昂贵的转胎
天天吃?是我那师父,她想得这些权贵的青
,才研制
了这药,若是能帮贵妇人一举得男,自然会要钱有钱、要名有名。”
“她不敢将这些药轻易给那些大人家的妇人用,就先找了我生母
试验,结果
我这么个怪
,她自然不敢再继续,也就没法再
平步青云的
梦了,反而不得不收养了我,又花钱封了我父母的
,好保全她的名声。”
“师父,我的好师父,我十几年来一直视为生母,是我这世上唯一真正敬的人,结果,却是害我变成怪
的元凶,你说,好笑不好笑?”
守清讽刺地望向潭中吊着的女们,
神是报复后的痛快。
这个秘密被心惊胆颤地守了这么多年,早就被怄了最阴毒的怨恨,像永不
化的冰山一样,死死压在心
,未有一刻
息。
“所以,你才要报复?”十六有些艰难地问。
“当然,我毒杀了那两个人全家,包括他们后来生
来的儿
,娶来的儿媳,把师父的尸骨挖了
来,挫骨扬灰,再把牌位丢到了粪池里。”
“不过这样哪够呢?”守清里浮起一
带着恶意的愉悦,望向那些姑娘们,继续说着。
“这群大家闺秀,明明与我一样,生成个女,可凭什么我要被害得不男不女,我那些女弟
们要自小被丢弃,她们却被如珠如宝地疼
着,在父母怀里撒
,什么都不知
,什么都不担心,这是凭什么,这公平吗?”
守清仿佛自问自答一样摇摇,
:“不公平,上天不公平,所以我让这世
变得公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