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正dao是沧桑】（母zi文）第二章

        作者：mo双月bi

        28/11/29

        字数：6,479字

        第二章

        回到家里，只有姨姥和姥爷在家，妈妈还没有回来。

        我先去姥爷屋里想找他说会话，梅姨姥也在。

        「费明啊，听说你今天去你舅舅的侦讯chu1上班了。」姥爷应该是午休后刚起

        床没多久，人还躺在床上。

        「是的。妈妈已经同意了。」

        「你妈一直不同意你参与这些事，这次不知dao立仁和你妈妈说了什么，才同

        意你去。」梅姨姥也cha话。

        「年轻人为国效力，是正dao。我这次支持费明…」姥爷一贯的说教态度和我

        说话。

        姥爷是1875年生人，晚清时留过洋，接受过先jin思想的洗礼，后来又在北洋

        小站当过兵，共和时站队革命党，辛亥革命后zuo上了南京中枢军咨府厅长，但后

        来的军阀混战使姥爷灰了心，辞了职。姥爷今年已经67岁了。

        良好的教养和他的经历使姥爷shen上始终充满着一gu家国qing怀，还有民族大义。

        但这些话，他不愿和舅舅还有妈妈说，他喜huan和我还有老董说这些话。于是我成

        了他的听众。他偶尔会谈起我未曾谋面的立青舅舅，我不知dao他是谁，我也没见

        过他，但大抵知dao他是共产党，早年因国共合作破裂离家chu走。

        梅姨姥比姥爷小有十岁，她和我姥爷其实是jie夫和小姨zi的关系。姥姥家当

        时家庭衰败原因，后来只剩xia她们两jie妹相依为命，因此姥姥嫁给我姥爷后，梅

        姨姥也跟着被我姥爷收留住在了姥爷家。但我姥姥去世的早，在梅姨姥20岁那年，

        她jiejie病逝，于是梅姨姥为了报答姥爷，也可能是日久生qing，她主动当起了三个

        孩zi的「母亲」。姥爷后来要续弦给她名分，但妈妈她们三个儿女闪烁其词，没

        有明确接受这个「妈妈」，但也不拒绝。其实他们之间的亲qing关系，早已使他们

        成为相亲和乐的一家人。我有时候也想喊她一声姥姥，但母亲不让。

        「国民党，共产党，争斗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让小鬼zi占了便宜…我听说国

        共抗战合作后，共产党在重庆有代办chu1…」姥爷说着叹息了一声，「也不知dao立

        青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一看。」

        「哎…立青这小zi啊，之从27年离家chu走就没有回家了。」「以前你就喜huan

        这个小儿zi，现在不是国共合作了吗，我看哪天让立仁去和那边的人说说，让他

        回来看看这个家…」

        「你呀，就别添乱了。明知dao他们两兄弟不和…」姥爷说着还叹息。

        「再不和那也是亲兄弟。常言dao打断骨tou还连着gen。」

        ……

        「妈，我回来了。」门厅传来说话声音。

        「你呀，又跑chu去玩了，现在兵荒ma乱的，小姑娘家多不安全。」

        「小姨，你回来了。」她没guan我和她说话，径直往这边走。

        「爹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小姨说着已jin到了屋里，「我给你带

        了今天最新的报纸…」她快速说完报纸上的事qing，接着又说，「在小鬼zi的诱降

        方针xia，现在延安被国民党封锁的紧，我听说他们现在在开展垦荒的大生产运动

        …自力更生，丰衣足shi。」

        小姨是姥爷和梅姨姥的女儿，她叫杨立秋，和我一般大，但比我早几个月chu

        生。虽然她是我的长辈，但我们俩是这个家里最没有顾忌而什么话都能说的人，

        也许是年龄关系，也许是别的什么，我们能说dao一块去，也能玩到一块去。

        「秋秋又不听话了！早和你说了不要说那边的事，你就是不听。要是被你哥

        哥听到，你又要挨骂。」

        「我才不guan他呢，他们gan1的了坏事，还不允许人说。」小姨和她这个大哥哥

        一直不对tou，只要沾上政治的事qing，他们几乎说话就要吵起来。不过因为是亲兄

        妹，倒也相安无事。

        「我真想见一见立青哥哥。他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小姨和母亲一样，

        shen上都有着理想主义的se彩，但她又和妈妈不一样，她阳光正面，作风鲜明。我

        听说她在学校里参加了好几个jin步社团，应该是受到了影响，所以她对共产党有

        好gan。

        「他敢作敢为，却十几年不回家…」梅姨姥呛她。

        「还不是国民党刽zi手的迫害，让人有家不能回。」

        「怕了你这个小祖宗，你这话只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