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幸福吗？”

他没说话，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亲吻起来。这个初登风月场的男孩看样已激动得难以自持，我的手背上甚至到他嘴唇的湿。一，二，三他竟违例吻了三，还没抬起，他的那双大睛就调地向上瞄着我，就像一只喝饱了的小锚。说实话，我当时真想摸摸她的脸，幻想着他也会像小猫一样在我的手

“真巧，我跟您同岁。”

等他说累了，一吞一大杯酒的当，我开了。

“您已经说拍得够多的了，而且我也很理解您，我相信这您也看得来，就这样吧，我投降，您俘获了我，我很愿意成为您的朋友。”拒绝这样一个可的男孩实在是一种困难。

“是吗？”他脸上瞬时交织着惊喜与疑惑的表。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您真的没权利这样问。”

真没想到他会吐这些话来，虽然听上去跟那些登徒的中吐的是一样的陈词滥调，但经过这尚未成熟的男孩的嘴中说，再加上夸张的手势，激烈的语气和真挚的目光，便有了无可估量的价值。因为我凭着女的直觉发现，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哪怕只是凭着一时冲动，在激的驱使说，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什么比听到这些甜蜜的疯话，更令人兴奋的。就算是对最一本正经的女人来说，即使默不作声，但心中仍旧听。

“那位就是”我把正在与未来的客们谈笑风生的科萨诺伯爵指给了他。

“我是巴伐利亚人，现在陪母亲回娘家，她是意大利人。”

您知吗，当我刚一来时，就到一阵狂风把我的心向了您。您鲜红的嘴唇，白皙的肤和温柔的神，早已征服了我的灵魂，我郑重地告诉您，我已经上您了。”

小男爵就这样不停地向我述说着他那幼稚的话，我本不上嘴，而他那副诚恳而执著的样也令我无法拒绝。

“十六。”

“那么说您是德意志人了。”

施泰因男爵，皇家禁卫军少尉，您就叫我亨利好了（海因里希是亨利的德语）。”

“您不相信吗？”我故作矜持地伸了手。

“不，是三十岁。”我很喜看他生气的样。

“天！他要比您大二十岁！”

“您多大了？”我问。

“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是幸福？如果那是意味着被，可以向一个知心的友人尽倾诉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向他袒自己的灵魂的话，那么就请您相信我吧，给我一个机会，我只需您一个暗示，我就会为您赴汤蹈火。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也不想知，因为您就是我全的世界。

“不，请原谅，亲的科萨诺伯爵夫人，我不是要故意让您生气，我只想成为你的好朋友。”男孩突然向我探，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我伸手便能到他那稚气未除的脸。

“这……”我看得，他嫉妒得很，不见得是因为喜我，而是男的天在作祟。自己前的这个德国男孩妄想用自己幼稚的嫉妒来增勇气，他向周围的一切挑衅，否定它们，蔑视他们，其实这只是想来掩盖自己在尚未成熟的年龄面对世界而本能而起的自卑，懦弱与疑惑罢了。

“啊，您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您能指给我看一您的丈夫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