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当说客,你可以回了。若是与我品茶对弈,便留。”
十三郎大急,用力握住她肩膀:“难你要回去自投罗网?万一――”后面的话没
,但彼此心知肚明。万一通敌是真,可是要掉脑袋的。
十三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稳住她,“女人!”
“生死本是寻常事,为何要见?”绝语气清淡,仿若事不关己。清晨的雾里,神
明明灭灭,如同遥远夜空的星
,令人无法
及。
疲惫至极的凌悠然一觉黑甜,醒来时已是暮时分,屋
里光线昏暗,她伸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顿时心中一凉,全然清醒过来,将床摸了个遍,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君墨静看他一,长长一叹,“你还在怨恨。伯父当年亦是
非得已。家国两难全,忠义的枷锁之
,他没得选择。”
十三郎应:“是。府中用度依旧,只是不能自由
。我能溜
来已是不易,带不了他。”
君墨叹了,见他气
实在差得很,不忍打扰,于是起
:“我听闻伯父托了太
前来,你要小心。太
可不如我这般温和,若不如他意,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
来。”
“玉瑾还在府中?”
“我知。”凌悠然
,“但是既然他还在府中,我怎可丢弃他独自逃命?何况,你也说了,
局势未明,郡王向来忠于陛
,陛
不会不知,等押解回京,此事必然彻查。如若我现在逃跑,才真正落人
实,不是真的也成了真了!”
“不。”绝轻轻反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他有得选择,他选择了忠君国,选择了杀妻弃
。在世人
中,他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若他果真为了顾及妻
而受降,才被天
人所不齿。”嘴角轻轻一扯,化开一丝笑意,恍如昙花一现,冰雪缤纷,
极,也冷极。
凌悠然心中急切,懒得与他细说,当即拽着他一起去找绝。
饮了一,转而问
:“你来,是想当说客?”
她抬一看,“十三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找绯月。”
君墨目微敛,重又拈起棋
,
:“什么都瞒不住你。那些人不得门而
,便求到我这里来,我也是无法。听说伯父病
日渐沉重,你、当真不回去见上一面?”
“女人!”十三郎同样心急火燎,用力拉住她,急:“先别忙找人。府里
事了,说是郡王通敌叛国,已被押解回京。陛
派了禁卫军,已将郡王府团团围住。我是好不容易才溜了
来,如今局势未明,通敌叛国乃是大罪,郡王府已是回不去,你暂且找个地方躲上一阵
,当局势明朗了,再回来吧!”
“多谢相告。”绝低垂眉,卷密的睫
,微微颤动,
些许
绪。
*
“什么?”凌悠然脚步一顿,回过来,这两日只顾为绯月解蛊之事,竟忘记了这茬。想不到,变故来得如此迅速。
两人的说
“他怎么了?”十三郎蹙眉,“不是说在此疗伤么?”
绯月!惊得立刻冲门去,于正疾步赶来的十三郎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