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凌悠然有些意外，第一次见他穿其他的颜，不由仔细望了几，黑华服，衣领和袖上以银线绣了古老的兽纹，衣料上隐约现致的暗纹，光泽莹亮，显得十分华丽。趁着那冰雪般的容，愈发华光湛湛，令人不敢视。

见她不语多言，绝也不再纠结于昭阳到访的事，将她妄动的小手拿开，淡声：“时了，该安寝了。”

力不济，合上，不一会便迷糊起来。

“嗯。”当前，凌悠然有些心不在焉，目不转睛盯着他，“换了衣裳，别有一番不同韵味。”小手不安分地从宽大的衣袖他的臂弯，轻轻摩挲。

果然，昭阳公主脸染艳霞，几分羞涩几分扭：“抱歉……是我心急了，问了这等蠢问题。”

凌悠然起了鸡疙瘩。心底暗自冷笑，面上不咸不淡，“哦？本郡主也听说了，公主与南王世的婚事乃是陛亲赐。不过，相信世行事自有分寸，应是不会误了佳期。”

昭阳一面以帕遮掩，一面暗暗审视，然而那淡然自若的神态，竟看不半分端倪，顿了顿，小心试探：“不知郡主的伤势什么时候可复原？”

昭阳与侍女走外间，忽而发一声低呼：“糟糕，竟然忘记，清绝哥哥想必等急了，快走！”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足以令里面的人听见。

“来人，送客。”

“嗯，我自然是相信清绝哥哥的。”再坐去没意思，“夜已深，昭阳先告辞。打扰郡主休息，还请勿怪。”

绝哥哥医术果然了得！”

“不知。”凌悠然回答得脆。割伤个手指还需三五天，这么重的伤，岂能一日两日得好，显而易见的却还明知故问，定有目的。

痴看了会，嘴角勾了勾，揶揄：“你不是会佳人去了么？刚才昭阳公主还说怕你等急了，唠嗑了两句就急匆匆回去。还以为温柔乡醉人，你将我这病人给抛诸脑后了呢！”

你知就好。凌悠然斜了她一，那羞带怯模样甚是刺。

觉有什么轻轻裹在上，猛然一醒，睁开睛，却见上盖上了薄薄的丝被，床边坐了一人，绿发披垂，黑衣如墨，正侧着脸，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言，昭阳愣了，以为她会说劝清绝哥哥回京之类的话，怎么与自己设想不一样？京中女再小心的，在外也力装贤惠大度……蛾眉轻蹙，随即恍然：前的是凤国的女，心思不可以常理度之。

“郡主见谅……非是昭阳不识大，实在是因为、因为婚期将近，清绝哥哥再不回去，恐、恐会被降罪。”说完，半遮了脸面，期期艾艾地盯着她。

果然哥哥妹妹什么的，最讨厌。凌悠然暗里翻了个白，权当没听她话里的亲昵，淡淡笑：“天第一神医，医术自然超凡脱俗。”

“昭阳来过？”绝转过眸来，玄华服衬着他的清冷，雅之中透着十分尊贵，目光仿佛山巅白雪，远寒凉，愈发令人不敢接近。

凌悠然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不由冷笑。都说越国女温顺，乃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却原来――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