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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音从隔传来，袅袅轻如烟，绵绵缠耳骨，雅间中两人相对而坐。

楼羽澈微微拧眉，“既然如此，南兄为何还要约在来这里？竺茗楼岂不是更为妥当一些？”

青衣公手执清茶一盏，放在唇边轻啜一，抬微笑，“这歌者音、俱备，倒也难得。”

“不过以前听过了怀暮的歌声以后，如今让咱们再听这些，总觉得是不够味了。”胤祯接。

胤锇在一边叹，“好听是好听，不过……”

“只要小先给我哼唱一曲调，玲珑就能弹。”玉玲珑不服输地看着我。

帘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二人都止了话，侍者在门边轻轻敲了几，得到许可后，推开门，掀开竹帘，走了近来。侍者一边轻声唱着菜名，一边将酒菜摆放在桌上。之后便恭敬地退了去。

“为天不愧为京城第一名楼，不仅菜式新奇，就连小二都这么训练有素。”南遥看着退去的侍者的背影若有所思，“只

我诧异地回看向玉玲珑，却见她微笑着看着我，，“玲珑自知琴艺鄙陋，却也愿意给小伴奏。不知小能否赏脸，让玲珑也拜仰一小无双的歌？”嘴角噙着柔柔的笑意，眉宇间却是淡淡的傲气。

玉玲珑声音渐止，我回过神来，笑着让人打赏。

南遥轻笑声，暗如幽潭的眸中闪过一丝波光，看向对面的楼羽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楼兄难不觉得，以你我二人的份，在这样的地方相聚，岂不是更妥当一些？”

对面的黑衣公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闻言抬眸一笑，“珍妩楼的原当家花魁，千金难求一曲的玉玲珑，理应当得起楼公这‘难得’二字。”

珂玥尚未开，就听旁边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接，“玲珑愿意给小伴奏。”

“哦？”楼公微微一诧，“原来唱曲的人是玉玲珑？”珍妩楼玉玲珑的歌，雨霖楼之湄的舞，怡楼萧可儿的才，想来京城的公哥还没有人不知。楼羽澈虽然不关心这些，却也略有耳闻。

琴声若外云，琵琶曲调铮铮，带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在第一次听到了两样乐的差别之时，我就觉得，也许琵琶才是最适合我的一种乐。

珂玥一只手托着巴，笑意盈盈地看向我，神中有着期待，“我也好久没听怀暮唱过歌了。今日大家都在，不如你再给我们唱一首如何？”

胤锇一抚掌，赞同，“我正是个意思。”

我笑着摇，伸包扎着的右手给好看，“你看我的手，肯定是弹不得琴的。不如等以后手上的伤好了，再唱给你们听吧！”

“正是。”南遥抚杯微笑，“这京城三大花魁之一肯屈尊降贵来一酒楼献唱，足以见证这家酒楼的背后势力了。或者是官显贵，或者是皇亲贵胄……总之，不仅仅是个商人那么简单。”

我了然，微笑，“可我唱的曲你未必会弹。”

这些阿哥们说起话来从来不用顾虑别人的受，浑然不觉在玉玲珑刚刚唱罢后说这样的话是失礼的行为。我却注意到一边玉玲珑中一闪而过的不悦。珍妩楼的当家花魁，千金难求一曲的玉玲珑，虽是在风尘，却也自有一番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