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完，福雅拥着他的手不由地加了手劲，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只是为了不想对不起她？

福雅冷静地回视，她知，既然离开了莫府，他就失去了生的意志，可是，她救他来，不是为了成全他的死志，而是要他好好的活去，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制造的不幸，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不值得。

“是你。”他珠微微动了一，看清了前的人，怎么会是她，而他，似乎在她的怀中，无力去思考是否无礼，觉到环绕在边的意，略舒服，可如同往常一样，这的气息，怎么也无法渗透到。

“啊……”他躯一震，福雅低，对上的，是他深邃的，中还有着未曾消散的畏惧。

“不要了……求你……”怀里的人依旧冷得发抖，却仍是在说梦话。

“我以为，依你的格，宁死也不会受此侮辱。”福雅淡淡地回答，这才是她心底真正的疑问，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为什么会甘心受此屈辱？

“你……”司凝阳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他凝视了福雅一会儿，再次笑开，这一次，却带了些愉悦，这个女人，是真的懂他。

“若是我说，只要你肯治，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呢？”福雅轻声地说诱惑，这样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承诺，而她，言必行。

“我没有。”福雅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的选择。”自责也好，疚也好，这个男人骨里仍是有着他的骄傲，她不会用这个来侮辱他。

“是，只要你说要。”福雅定地奉上

他怎么会这么冷？修没有说过啊！福雅纳闷之余，还是忍着冷意，抱住他，任他汲取她的温。

司凝阳眯起，她知她在说什么吗？

他的目光回转，明明看着福雅，福雅却觉不到他的焦距，“我不知，我若是死了，能不能散了这一的香气，若是不能……”他轻轻的笑了，“我不想对不起成全你的我。”

福雅又如何知，对于接连经历巨变的司凝阳而言，唯一能让他觉得温的，竟然是曾经有着成全之心的她，她给的，是一份尊重，一份理解；他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所以，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必须承担起所有，不能让金碧皇朝的皇室蒙羞。

“为什么不肯治？”这才是她要游说的。

“什么为什么？”司凝阳倒是承受不住她清亮的妙目，移开了视线。

连福雅都忍不住抖了一。

“为什么？”福雅没有避开他的，低声问。

“为什么要治？”司凝阳幽幽。

司凝阳沉默了许久，在福雅以为他不会开说话的时候，他开了，“我不能死。”顿了顿，他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变得幽长而飘忽，“你成全了我，你留了一个凝贵君在，天人都知，那个凝贵君就是曾经司风国的香皇。”

司凝阳明白福雅的沉默，他笑得飘摇，“不用自责，不用疚，这……”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要？”司凝阳的声音颤抖着，这个许诺太诱人，让他忍不住生起了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