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有三只小羊，淘气，不听妈妈的话，不读书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玩，后来，一不小心他们了差错……他们把树咬断了，一棵很重要的树，树倒了，把别的大羊小羊都压死了。三只小羊很难过，哭呀哭呀，他们再也不能回家了。宙斯看到他们真的很后悔，就把它们提到天上，提醒星星面所有的羊，不要差错，不要把树咬断。

故事晚上再说。

那你怎么知呢。尾巴问。

要听。我要听!

尾巴说，这是什么星座?

夜深了，很多病人家属把病床四周的帷幔拉起来。护士过来调辛小丰要注意的推助泵和监视仪等一些指标的看法。辛小丰在一睁就看到监护仪的位置，拉开尼龙躺椅。躺，却睡不着。

大鼻的工作室在一个废弃的大厂房里，其实就是其中的一个车间。门去三面，都是大鼻的室设计作品展，但不是平贴在墙上，而是，一扇一扇的玻璃格墙，像斜着翻开的书页，每一页的两面，都可以供人欣赏。车间中间是一艘古船，船侧另一面的地面，竟然挖了一个斜的敞地室，里面有二十几个座位，光线柔和布局装置时尚持重。大鼻说，这里经常摘装修设计级讲座。船的尾，有一个旋转的大玻璃钢梯，上面是敞开的夹层，就是七八间不大的工作间，都凌空在车间半腰。聘用的设计助手们都班了，几台电脑没有关，四无人。夹层的再一侧，就是大鼻的办公室和卧室。

那故事呢?

杨自尴尬地站着。

说起来杨自、辛小丰工作忙碌，并不能常到比慧夫妇的鱼排去玩，但比慧夫妇在台风里失踪后这两年，比觉接鱼排，他们到那里的次数多了起来，休假都在那里。尾巴，就在他们的共同照料，一长大。

书上看到的呀。你认字了，就能自己看了。

三只小羊的星座，为什么我都没有看到过。它是冬天来的吗?

尾巴安静了，她光犀利地打量着比觉和辛小丰赤的上，又看杨自的。辛小丰的背都有刀疤，但没有引起尾巴的注意。三个男人看着孩什么话也没有再说。看尾巴走开，辛小丰低声问，真有这个星座啊?

不是。它不是冬天的星座，也不是夏天的，天和秋天，你也等不来，它是地球上的人看不到的星座，受地球自转夹角的影响，比觉用拳和巴掌比划着，有一些星星，我们永远也看不到，它叫潜星。

这个故事不怎么好听，算了。

比觉过来把杨自的背心全提起，说，唔，这是天谴座，他指着刺青图案三比较重的位置，三个二等星，旁边还有很多小星星，很暗。

比觉说，白痴。

大鼻的台湾国语，特别绵谦和，辛小丰在工作中也知台湾男女都这么讲国语，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大鼻殷勤得令他尴尬和轻微的不屑。参观中，大鼻说，我从来没有带世纪末那样的朋友，到我的私人空间里来。但是

孩是突然过去的，她把杨自的背心扯低，踮脚仔细辨认：那是一把剑，刺穿一个盾牌。很糙匪气的图案，颜青蓝，像是摩过但没有清净的混沌图案。一手掌大小。

杨自和辛小丰都傻了。

现在说。晚上爸爸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