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有问题问你。”

“你兄长苦于不能从文习书，有一回无意问我阿兄，读书人该是个什么样。阿兄脱，不知他是真苦恼，便说，都是板着一张脸，清清傲的样。”方锦衣念及此，有些忍不住笑，“偏生你兄长看见商人皆是笑脸对人，八面玲珑，想着读书人必然不同，竟是真赞同这话。后来，便就……”

“你觉得是冷漠？”

方锦衣收敛起对老顽固和趋利之人嗤之以鼻的态度，摸摸鼻：“怎么了？”

“怎么了？”小杏嘟了嘴问，转而想起什么，“可是晶石会的事？”

不过自家兄长，她忍不住还是维护他：“阿兄虽不是明，哪里有你言说的这样笨。他后来必是知的，只是贵有自知，想要用此震摄宵小罢了。”

阿耶捉来当壮丁了。”

“唔，羞羞很聪明呀。”他没什么诚意的夸赞她。“鉴定会的那帮人心气傲，觉得穆家初晶石业，必采制不上品晶石，不屑检验。再加上，此的明府亦认为穆家既然搬到了长安，就不该参与曲阳城的名额，有意合压制。”

官也灵多了嘛，方锦衣叹。

“你兄长虽然解决了一分，但是剩的都是老顽固，时间一拖，只怕赶不上仙会。”

“不过，你聪明的兄长还是遇到了麻烦事。”他一白牙在月华灿灿生辉，转了个弯又。

她倒忘了，方锦衣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御医，但真正的方家，确实一个氏家大族。这些消息自是信手拈来。然而她不知怎么，心里对这些家族全无好，甚至有难以言说的厌恶。

“嗯？”

“你能帮我阿兄？”她中虽问此话，态度却趋于冷淡。

小杏想到那场景，乐起来。

“比如，阿兄为什么待人冷漠……”

小杏又窘。

“羞羞不一起吗？”他解腰边系的锦袋，抛了上去，见少女习惯的捉住。神明亮，笑容清，

以权压人，以势制人，她脑海里全然是这些负面的印象，很是不适。

要是真的太笨，恐怕晶石矿的开拓之事，长辈也不会教给他了。他虽然不适合，但不代表不到。

苏小杏听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方锦衣。

“阿兄本来也没想过你兄长会维持这么久，不过，他说你兄长心地纯善，心思正直，要不是常年冷着一张脸，在气势上将人震摄住了。怕是让生意场上的人吞的连骨都不剩了。”

羞羞长大了。

“这是我阿兄作的怪。”方锦衣也学样一般板起脸，他年少清秀，倒不让人觉得冷淡，只是有几分相似。他嘟嘴：“喏，阿兄教的。”

她越想越觉得是。

“你有没有听你阿兄说过，有关我兄长的事？”

方锦衣见她将要炸，踮脚往墙外凑，脑袋探啊探地，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摔来，忙不迭顺着她：“是是是，他必是不笨的。”

方锦衣眸光一亮，有些促狭：“比如呢？”他是知羞羞有多黏糊她兄长的，只是羞羞笨的很，从来只会死缠，没想过从他这里套消息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杏窘脸。

“哼。”

“咦？”小杏知他不会无故说这话，顺着思路，苦思冥想：“或者说板着个脸，生人不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