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归宁喂了一声。

徐檀兮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何况是救命之恩。

她这个人，一坏事就心虚。

张归宁一脚把他踹醒：“去关掉手机。”

默念完三遍，她镇定地问：“你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安静了几秒，手机又震了。

凌晨六十五分，张归宁放在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

“哦。”

萧既无所谓：“悉听尊便。”反正他已经坠深渊了，还能往哪里跌呢？

哥哥今天好像不开心，哥哥不开心脾气就不好，脾气不好就会很凶。戎关关涂完宝宝霜，自己去睡觉了。

徐仲清睡得像一猪。

“你跟她说了什么？”

镇定个屁。

戎黎握着我手机的手指隐隐发白，他底的温度渐渐冷去：“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他去拿了一瓶酒，喝了几杯。

徐檀兮问她：“医院大火的时候，您有没有看到是谁把我救来的？”

徐檀兮是很谦谦有礼的人，若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她绝对不会半夜三更来扰人清梦。

镇定，镇定，镇定！

“没事，不打扰。”张归宁打了个哈欠，两泛着生理泪，“你这个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放也是，一作弊就东张西望贼眉

刷了牙自己去睡觉。”

徐仲清把手机给老婆，自己坐在旁边打瞌睡。

戎关关把凳搬到洗手台旁边，站上去，自己挤牙膏，自己刷牙。电动牙刷嗡嗡嗡，他就啊啊啊，刷完牙他再自己洗脸，自己涂宝宝霜。

“给我。”

徐仲清把老婆踹掉的被帮她盖好：“是檀兮。”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戎黎看着外面乌压压的天，黑暗在墨的眸里，像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海。

戎黎还在阳台打电话，这次是打给萧既。

徐仲清爬起来，年纪大了，不麻利，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他把电话挂掉：“老婆你睡，我掉了。”

晚上十，萧既受伤去诊所的照片被人放上了网络，很快就上了搜，送他去诊所的车也被拍到了，但车上的人没有拍到。

戎黎挂了电话，突然烟瘾上来了，想烟，可是家里没有烟，因为徐檀兮不喜，他已经很久没有沾过尼古丁了。

凌晨五，萧既才发了一条微博，说是车祸，伤得不重，让粉丝不用担心。

张归宁锤枕：“谁啊！”

“实话实说了。”

戎黎不置可否，望着漆黑的天、漆黑的地，目光比夜冰凉：“是不能明着来，但可以阴着来。”

她被扰了清梦，直踹被，要爆炸了：“徐仲清，快掉！”

这边，张归宁听完心里咯噔了一，瞌睡瞬间清醒。

“没忘，就是想通了一件事。”萧既的语调有种豁去后的释然与随意，“徐檀兮知了真相，你就不敢动我了，对吗？”

“好。”

大火那日，张归宁夫妇也在医院，徐檀兮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归宁。

如果是平常，肯定要传恋绯闻，但这次不一样，粉丝的重全在他的伤上。网上吵翻了天，但他本人和工作室都没有发布任何声明。

他好像在等他：“就知你会找我。”

“对不起，二婶，打扰您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