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

他这是来讨账的，他自己那笔，还有萧既那笔。

所以呢？

“没有了又能怎么样？徐檀兮对你的变淡了吗？”

“喏，”王邱生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看伤。”

应该是棠光打的。

徐檀兮说：“这里是小儿外科，你走错地方了。”

“萧既？”这个名字，戎黎是第一次跟程及提，“徐檀兮真正的救命恩人？”

“没有低估。”

徐檀兮没与他争辩：“去楼挂普外，医药费记我名。”

戎黎答不上来。

王小单憋笑。

徐檀兮把看到了一半的病例放：“王先生有事吗？”

手机声音开得很大，甚至有回音，不知是谁在辱骂，骂萧既贱，骂他是狗，还有杯摔碎的声音，有打的声音，有桌碰撞的声音，有狂妄的笑声

是王邱生，他挂着一嘴的笑：“你好啊，徐医生。”

“昨天晚上我听见她跟萧既通电话了。”

“可是我没有筹码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救命恩人这层关系了。”

和前天晚上打人的样很不同。

他还是想灭了这个威胁。

她态度很好，谦谦有礼，婉婉有仪。

程及知他在不安什么：“徐檀兮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请。”

戎黎无语凝噎：“……”

程及坐不好好坐，翘着椅一晃一晃：“就这么走了？”

塑料镇友程及：“给钱，男女问题分钟收费。”他看了看手表，“总共十一分半钟，给你抹个零，算十一分钟，一分钟就一万吧，镇友价。”

“所以呢？”

程及拿话打趣他：“不是要自己的事吗？”

他把手机掏来，打开里面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还特地把声音开到最大：“徐医生好像对我的艺人很兴趣。”

他懒得跟这个塑料说了：“我去医院了。”

戎黎回，给他一记冷。

他知徐檀兮对她的。

王邱生拉了椅坐：“没走错，我这伤可是你的杰作。”

他说：“我只是很贪心而已。”

上午十十三，虹桥医院，有人来敲徐檀兮办公室的门。

徐檀兮唯独没有听到萧既的声

“戎黎，”程及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太低估徐檀兮对你的了。”

王邱生也算相貌堂堂，就是神里总透着一算计人的明，还有一野心的望，让人不舒服。

程及是旁观者，实在不理解戎黎这个当局者的困扰，谁谈恋会像他这样，跟狼似的，恨不得生吞了徐檀兮。

不然呢？

他嘴角的地方结了一块痂。

戎黎起要走。

徐檀兮给了，他还想要更多。另外，他当然相信徐檀兮，他只是不相信萧既。

再比如

教，他肆无忌惮了太多年，很多东西都养成了习惯、刻了骨里，上的野还没褪净，再加上他还有共障碍、暴力倾向、反社会倾向，真的是个很危险的存在。比如医院大火那件事，他一有危机，第一想法就是灭了对他威胁的人，本想都没想过坦白从宽和平解决。

到底是谁狗！

“医药费我自己带了。”

程及幸灾乐祸拿他开涮：“这么粘人，不怕徐檀兮烦你了？”

“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