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往包厢走。

戎黎停在原地，中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有事？”

有聊不去。

阮等在包厢的门，见他回来，走上前。她脚步微晃，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女孩脸薄，不经说，睛已经红了：“你是我第一个喜过的人，我只是想让你知，没想怎么样。”

周副教授扭：“秦教授，我们走一个。”

论坛里是怎么形容他来着？有人拿他的照片在他脸上p了个扇形统计图三分纯，三分，四分野。

戎黎皱了眉，往后退一步，要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是蠢了。

阮不敢看他的睛，微微低着：“我、我喜你。”

阮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上，她整张脸都红透了，耳朵一圈也是红的。

其实周副教授的意思是你长这么帅怎么这么早就收心了。

他很不笑，也不温柔，但很多人都看见过，他对他的妻温柔，对她笑。

那就喝酒吧。

阮迟疑了一，挡到他前面：“容老师。”

他真的生了一双很漂亮的杏。

副教授尬聊：“医生好啊，医生老师天生一对。”

他让所有学生都知了，他很他的妻，虽然不是故意透，但还是很明显。

学校里听过他的人都知他已婚，他的婚戒从来不离手，他不加女学生的微信，他回绝异都用同一个理由已婚。

“你来找我吗？”

后有人唤他：“先生。”

“如果不是急事，明天到学校说。”

戎黎不喝酒，有提不起兴致，看了几次手机，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知我结婚了，就不该说这种话。”他语气倒也没有很咄咄人，就是有些不太耐烦。

他收起散漫，整个人冷漠严肃起来：“我已婚。”

容老师是理学院最年轻的授课老师，听说是校长特聘的，在数学领悟很有成就，颜值不用说，看看学校论坛的疯狂程度就知了，他那张脸，评个校草绰绰有余。

女孩压得更低了：“我知”

“我不想知。”

像三四月的一场雨打了半开的桃花，瞬间万树花开。

开门的动作停住，戎黎回，原本积在眉间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他快步走到徐檀兮跟前，里的欣喜很明显，因为光线太暗而有些无神的目光见到她之后亮了起来。

走廊的光线不怎么，戎黎看东西不是很清楚，看不见女孩里的羞挣扎。

他睫垂来，任凭型乖巧，也遮不住他一生人勿近的冷。

“容老师。”

说实话，周副教授有嫉妒容老师，倒不是嫉妒别的，他就是嫉妒容老师的上座率，不像自己的课，每次都要用到来威慑学生，完到更有学生堂而皇之地溜走，就当他瞎似的，想起来气。

学生老师一块吃饭少不了酒桌化。

他说：“不年轻，早过了法定结婚年纪。”

周副教授继续尬聊：“容老师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戎黎绕过她，去开包厢的门。

戎黎不太穿正装，着装休闲，卫衣长，比学生很像学生，他坐姿随意，有些散漫，说话礼貌的，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好接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