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不亮，前去寨的官军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沉重的晶棺椁。

折上清晰写着几个大字，“以盗捕盗。”

棺椁躺着的小姑娘，双手交握放在前，温柔恬淡，鲜活的似乎只是沉睡了过去。

那时候，他握着皇帝亲笔朱批的卷，坐在客栈橘红的夕阳中，一直坐到了斗转星移，熹微如画。整整一年，他没有再扎回故乡读书，而是在旭州这个偏远的省谋了一个师爷的职位，跟在巡抚边，熟悉地方事务。

火拼到最后，只会剩余寥寥几个大寨。这时再由官府面，将他们统一送上北伐军的前线。炮灰也好，编正规军也好，全看那些匪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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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皇帝陛悠闲坐在乌檀木椅上，心愉悦的看着苏兰泰递上来的折。

御书房。

到了地方，他才明白生活和书本差异如此之大，他那一肚的不切实际，在一桩桩实际事务的理中逐渐磨得圆光。

说罢转就走，他连恭送一都来不及。看着闫航的背影，苏兰泰隐约记得，这位位权重的吏尚书大人也曾经是连中三元的大才。为朝中正二品大员，居然亲临一个小小的客栈替他送考卷，只怕也是皇上授意吧？

两位特使用厚厚的锦缎包裹住了棺椁，送乌木车。同时，苏兰泰写好的折也交到了两位特使的手上。

察使笑笑，扭看了看远站着的青年一，接过折和礼单，转上直接回京。

巡抚一个劲儿在察使面前替苏兰泰说好话，“大人，我这师爷苏兰泰真心是个人才！只是不知为何去年闱落榜。明年闱他还要再考，届时，还望各位大人在朝中多说说好话，照顾些个。”说罢送上厚厚的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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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使继续报告，“如皇上所料，旭州的巡抚很平庸，但他边的师爷的确有才。这‘以盗捕盗’这法就是他提来的。更难得的是，此人敛谦逊，也懂得为官之，能弯得腰来求巡抚在微臣面前递话，为明年闱铺路。”

旭阳的雪越来越大了，等大雪消停的时候，就是今年的闱。开过后，举人们会从全国各地涌帝都，行新一轮的争夺。苏兰泰仰看着明亮如洗的月，将薄薄的宣纸折起，珍而重之的放回了怀里。

他气吁吁的递上苏兰泰写的折，“吾皇万岁，微臣回来了！正如皇上吩咐，我等一到旭州就接了官军，查清了官军底细。那巡抚还算聪明，没有立刻领兵剿匪，否则被御史一本参上来，他恐怕立刻就要摘了乌纱帽，蹲去大狱里面醒神儿了。”

君，要敛而谦逊，要能屈能伸。不懂在恰当时机弯腰求人的，是梗脖鸭，皇帝才不会想用。会弯腰也是一种本事，苏兰泰这腰弯的好，不卑不亢，让人印象深刻。

察使了旭阳，一路换不换人的跑了三天，风尘仆仆的赶回皇回话。

“尔，旭州剿

方略写得很清楚：由官府和几个山寨谈判，给盗匪授权，让他们去攻打别的山寨。无论抢到什么，都算是盗匪的，而官府只要匪人的颅，不消耗官军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