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震惊地看向父亲，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这种话。

这个女儿，江泓林其实并没有多大不满，她自小便乖巧懂事，自己那个时候一心要在朝中有一番作为，对这两个孩便忽略了不少，仿佛只是一眨，他们就这么大了。

凝烟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前，恭敬：“父亲请说。”

秦绍见他这么上，心中满意，他是恨不得当天就去，可想了想，还是拖了三天。

三天转瞬即过，到了约好的日，江泓林终于着将女儿叫了过来。

“烟儿，今天爹叫你过来，有件事想和你说。”

“在你小的时候，你娘还和为父商量，以后等你长大了一定要给你寻个好亲事，不让你受苦。可现在看着你也到了阁的年纪，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唉。”

这边儿父女两个说了会儿话，等凝烟走了，那心又慢慢消失不见，江泓林心中终于了决定。

“你！”江泓林一拍桌，恼羞成怒：“事到如今，为父不妨把话与你说清楚，今日我已邀秦公到家里来，如果他想见你，你就老老实实把人招待好了，你若是得罪了他，那江家以后就再容不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儿！”

等江凝烟来的时候，江泓林脸也就缓和了很多，难得和颜悦地和她说了会儿话，还夸奖了她的手艺一番。

既然是别人有求于他，那自己哪能太上赶着。

其实凝烟来得时候心中颇为惴惴，绝的药这世上不是没有，但这种东西毕竟太过阴损，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小是不到的，就算到了，也难保就是真的，所以她想了很久，只能暂时先用膳一预防。

江泓林摆摆手：“天意人，这事也怨不得你。可事既然已经了，总不能让它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所以为父想着，如果秦公愿意纳你为妾，咱们就答应了吧。”

可等了一会儿，江泓林却突然语带怀念地提起了她母亲殷氏：“当年你娘生你弟弟时坏了，结果早早就丢你们弟去了，如今一转，你们已经长这么大了，又都这么懂事，想来你娘在天上看着，也一定会很欣。”

难是李氏和父亲提了李程海的事，所以先跟自己打打牌？凝烟心怀疑，然后思付该如何应对，温顺：“让父亲为女儿忧心了，是女儿不孝。”

他的这一番话凝烟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些，只好在脸上哀戚的样，默然不语。

于是一到第二天江泓林就托汪兆维递了话，说看秦统领哪天有时间，自己想请他吃个饭，谢他从蜀南一路将女儿送回来。

“父亲！”凝烟惊讶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又突然提起此事，他不会不知，江老太爷决不会让自己给人妾的。

一个女儿，和自己的前途相比，实在微不足，反正他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也不差这一个。至于父亲那里，也只能先斩后奏了，而且这事越快办越好，否则过不了多久老人家恐怕就要回京了。

凝烟低着，语气里难得一丝倔：“那女儿宁愿去姑。”

江泓林见女儿这般反应激烈，心微恼：“不然你还想如何？你可知外面是怎么传你的？现在若是你祖父在，早把你送到庵里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