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小指甲抠了抠角，“这个追悼会北京、兰州，两个军区今天都在搞，同时行，我问了的，跟我们这儿一样，红领巾不够，抓到筹呢。”

“你听我往说撒，除了小苦，听说昨天何笑也来了，――”见着，听着的这位烟也不了，睛都瞪圆了，“那这意思―――”说的这位继续浅笑往言，不过，说的声音越发小了，“崇重去了兰州，严吣留在了北京，一人负责一个会场，咱这边是主会场。北京、兰州、武汉，都是这位主儿呆过的地儿。”意味深长―――

“你莫吓（he）我哟，晋阳要在我们这儿，绩效工资早涨了。那会儿，南京军区涨绩效，就有人传是太爷隐那儿呢。”

就像刚才他们

“我就纳闷了，安渠‘一把手之争’败阵后，都失势好久了，虽然现在还是军委委员，可一个实职都没有，摆明儿老总把人架空着。怎么他儿一个丧事可以办这闹腾？”

“这我知，安缘就呆过这三个军区，都挨过分。咳，连累了他老爹呀，一把手的位置生生给丢了，安渠那样有魄力的人，是被个儿给毁的，――不过，这不更纳闷了，你说小苦、何笑、崇重、严吣都亲自了，摆明儿这排场是晋阳的意思撒，――‘一把手’之争，不就是晋阳的爹，我们现在的‘老总’把安渠‘比’去的？现在还把人这么空儿着，――两家的关系应该不好吧，要我说，世仇咧，拼爹拼爹，晋阳的爹可是把安缘的爹给拼去了的，一个如日中天，一个潦倒落魄，怎么还这样心给手败将的儿办丧事？”

“嗯，也是。诶，对了，怎么就把武汉这边列为主会场了？是不是安缘在咱们这二炮被开除的军籍――”

薄苦，人称“小苦”，苦忠同的小儿。

个好奇的小土兵儿，本没把她们当回事儿。

正说着，突然看见又一位两杠二星小跑步就急匆匆跑上台阶来，忙拦住他，“什么事儿了？”

“有这么一说儿。不过，你看小苦几次三番往这边跑，何笑最厌烦二炮的也来了，――有人猜，晋阳可能就在武汉，”

“潦倒落魄怎么说得上，就像你说的，人家还是军委委员呢，不得势罢了。两家虽然后来僵着，那也是‘一把手之争’狭路相逢了，看这阵势，两家以前关系肯定不一般。”

“小苦亲自，谁敢不给面？老苦正‘杀鸡儆猴’，这节骨儿，哪个还不识相，――咦？这也说不过去呀，老苦一直是老总这边的人，怎么扯得上安家的事儿？”

“嘘，小声儿，我听说小苦提前三天就来武汉了。”

苦忠同，人民解放军监察委员会书记，人称“老苦”。苦忠同有三，幼“小苦”随母。

“嗯，副主任亲自去接的机。这排场，小苦全程监督，来的时候边跟着一个总政的，一个总装的，要什么给什么，一路绿灯。”

那吼一声的官爷肩负两杠二星，帽夹在腋，来就是透气烟的。后面又跟来一位，接过前面那位递过来的烟，两人凑燃，一，眯嘬上了，

“声势浩大啊，”一人啧啧，

这位气踹嘘嘘地直摆手，“安，安渠来了！”

“小苦？”

“咳，他要真在我们这儿，利大于弊，福利咱们肯定都跟着沾光，当儿的也得都夹着尾巴人――”

“啊！”这两个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