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来回打量的密闭空间，问：“你这车几年没换过了？收拾得还净。”

        第7章时针屋

        前方路红灯亮起，谈慢慢停车，看向右侧车镜。

        谈好奇地看过来，“什么？”

        “我有印象就够了。”祝涟真脑袋倚靠着车窗，“要不是你刚才提了一句耳机，我还想不起来这个问题……”

        一秒，信号灯切换成绿，两侧行人

        祝涟真默不作声地听完，发闷。谈的话好像不能细想，一旦往深琢磨，怪异就开始在祝涟真心里扩散。

        “既然你

        “一六年买的。”

        红灯的数字越来越小，祝涟真手指跟随倒计时轻轻敲着膝盖，问谈：“你以前多买了一副蓝牙耳机，所以多余的那个就给我了，记得吗？”

        “不用了，谢谢。”谈目不斜视地开车，“这辆已经开习惯了，多少都有。”

        谈嘴唇抿一弧度，笑：“人不就是喜给没思想的东西赋予生命力吗？尤其是常用的东西，用久了好像能培养默契一样。”

        谈视线偏移，回想了一，“我好像没印象。”

        阿斯顿・丁Rapide，祝涟真记得自己也有一辆白的，很早就扔车库里落灰。他脑袋贴上座椅背，张嘴就是一张空支票：“这么久都开不腻啊？要不明年生日我送你辆新的――”

        他思维一顿，上补充：“如果那个时候组合没解散，咱俩还是队友的话。”

        “怎么了？”谈转过脸，发现祝涟真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哪怕在最亲密的阶段，谈给他的也几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日用品，像什么锅碗瓢盆乳胶枕，耳机键盘平衡车……平时用着不以为意，也不怎么惦记换新，于是无意间与它们建立起了深厚默契。

        谈继续说：“我上学的时候离不开耳机，哪怕不听歌，也得耳朵上，不然会觉心里缺了一块。”

        祝涟真没理他。

        给我的是多余的，”祝涟真盯着红信号灯，“那为什么我当时从来没见你过你自己的？”

。

        可它们毕竟也都是消耗品，总归会坏了、丢了。人在不习惯时难免怀念舒服的状态，也可能连带着想起与品相关联的人。

        他认识谈七八年，期间很少收到对方郑重其事的礼。

        “我就特烦你这，作。”反正也没旁人在，祝涟真面对谈无需顾虑态度问题，“跟车能有什么？你别不是抠门舍不得花钱换吧。车又没思想，你把它卖了它也不会哭。”

        祝涟真面无表地与他对视，谈没有闪避，还冲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