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到疚，诚恳地向哥哥歉：“我不该让你到跑的，要是被认来肯定很麻烦吧。”

        “你别乱想。”谈苦笑着安，“不是我不肯陪你，主要是他应该不记得我了，突然见面

        她呼沉重，目光凝滞在玻璃上。

        北京今天阳光明媚。

        放学后，她去约好的地方上车。谈的墨镜挂在大衣领，随时都可能上去挡脸。

        谈笑终于安定心神。

        谈笑虽乖乖，但还是说：“爸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他只是从来不跟我们提而已，心里肯定想你

谈笑声，难得坦率：“我又不瞎。”

        谈不以为意地笑：“你有这份心就好，别的不用多说。”

        谈帮她解开安全带，搂住她肩膀，“上楼先去神经科，找到我跟你说的医生，让他带你找病房。”

        或许是兄妹间的心有灵犀，谈笑发现谈破天荒地在她上课时间发来短信，容言简意赅：我借了车，放学接你。

        谈笑在座位上犹豫，低声央求：“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要是他真的没大问题，为什么我妈一都不跟我提呢？而且我看网上说，这种……”

        幸亏把自己的怀疑讲给哥哥听了，他当晚就联系到北京从医的熟人，查父亲所在的医院以及患病况。本来这些事不能对外公开，但毕竟爸爸是国知名导演，再怎么遮掩也会传消息。

        谈笑又一次打开手机浏览，搜索胰癌相关信息。据说早期症状不明显，因此难以发现；死亡率近年明显上升，再好的医疗资源也无法保证存活……

        她越看越慌，忍不住将况往坏联想，但怕泪溢来，便赶紧深呼调整，不敢让司机发现自己的异样。

        两人全程没什么话，一个专注开车，另一个凝神思考。越临近目的地，谈笑心里越忐忑，等车在路边停稳时，她的焦虑绪占领上风，说实话：“哥，我害怕。”

        唐突的，没话可讲，被别人看见了也尴尬。你理解一，好吗？”

        祝涟真把他的访谈当睡前读，打算看完就睡，但后来忍不住“谈演技名场面”“综艺能合集”等相关链接。

        ……

        谈笑坐在私家车上，窗外飞速掠过一排盛开的山桃树，她没心欣赏，只顾思考如何编借向老师请假，同时还不被家里人发现；也考虑过脆翻墙逃课，去医院确认一父亲的健康。

        时间就这样被他耗过去，直到天亮也没有困意。

        在学校上课时心不在焉，被老师名两次，谈笑想跟朋友倾诉一，可看大家轻松愉快的脸庞，又觉得打扰谁都是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