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坪的小套房。每个月八千五的租屋费对他来说还是太重了。为了省钱，他连搬宿舍都舍不得用宅的。想着，反正东西也不多，就分个两、三趟，搭公车搬去吧。

谁知，当他在等公车时，竟然接到张震霖的电话。

自从公布成绩那一天起，他们就再也没联络过了。他不知要以什麽理由打电话给张震霖，而且两人都忙，连讲电话的时间都搭不起来。

喂，你现在有空讲电话吗？

程言放纸箱探，希望公车别在这时候来。「我在等公车。」

打工？

「不是，我今天搬宿舍。」程言顿了顿，心里有难过，「我在学校附近找了套房。」

套房？你怎麽没跟我讲？

「呃……要、要讲吗？」

嗯，你蛮大胆的，竟然没跟我讲。张震霖的声音不冷不，听得程言无所适从。我三分钟後到你家巷，你等着。

「咦，要嘛……喂？喂？」

竟然被挂电话了！

程言难得咬牙切齿，认命地再把纸箱搬着走，回到自家巷。

三分钟後还是没见到人，倒是有一台标志为斜l的墨黑轿车停在前。程言皱了皱眉，搬起纸箱移位，不希望自己被挡住。

「你要去哪？」

谁知车窗竟然摇了，里还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停到你跟前你还不满意？」

程言惊呆了，手一纸箱直接砸在脚上。

「好痛！」

「……你是白痴吗？」张震霖无言，开门车。「你的行李只有这样？」

「呃……不，家里还有……」

「去拿来。」

「嘛？」

「载行李啊。不然吃行李？」张震霖打开後门和後车厢。

「你、你……车……」

「我可没有靠爸，我在公司卖劳力脑力赚来的。」张震霖把纸箱搬上後车厢，「还考了驾照。」

「你……为什麽……」

张震霖奇怪地皱眉，「你不是怕骑机车吗？这样还不满意？」

「我……」

「快去搬行李，这里不能停车。」

「……」

莫名其妙地搬了行李上了车，程言才发现自己没说租屋地址。虽然张震霖是开往他的学校没错，可是已经超过租屋了。

「……你要把我载去卖掉吗？」

「你值多少钱？人贩都不要呢。」张震霖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左转。

「那你到底要载我去哪里？」

「租屋的地方。」

「……往这个方向不对。」

「对。」踩油门加速，「我帮你租了房，你去把原本的退掉。」

「……」程言觉得自己的心脏负荷不了。「你租的地方我付不起。」

「我付。」张震霖不怎麽在意，停车。「就是这了，搬来吧。」

程言冷汗直冒，盯着耸的大楼。

这真的是大学生租得起的地方吗？

程言搬了一箱，张震霖搬了两箱、左手还挂着提袋，搭电梯上楼。

「这是你的钥匙。」张震霖将一个门卡给程言，转哔隔间的门锁，「我拿个东西。」

「……」程言石化，看着张震霖隐没在隔门，过没多久又从里来。

张震霖看完全没动的雕像，不解皱眉，「怎麽都没搬？全要我搬不成？」

「不……你、你……」程言抖着唇，「你、你擅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