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被自家小满的阴沉气息吓得不敢说话，但在近娥将避汤送来的时候还是壮着胆上前：“小，避汤来了。”

崔凝烟冷漠：“倒了。”

崔凝烟目光缓缓落到腹，她还有筹码。

刚穿越过来时，在得知她的份是镇国将军崔家的女儿时，她也惶恐不安过，但随着与崔家人的相，她才知崔氏是真正的忠门烈士，他们全心全意为大楚考虑，本就不可能造反。

木棉从小就跟在崔凝烟边，看着现在几乎癫狂的小，她都有些想不起曾经小恬静温柔的模样了。

可是就在一年多以前，小忽然就变了，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她不再对月弹琴，不再看景作画，她喜女扮男装带着她偷溜将军府，她们逛过茶楼结交文人雅士，过青楼看花魁人，那时的小豁达而特殊。

崔凝烟是历史系的学生，她对楚武帝这个时代的历史研究得很透彻，历史中的崔门也因为造反被满门抄斩。

前世在嫁给陆珩后，她也明里暗里和陆珩说过崔门的问题，陆珩每次都表现得信任他，结果他给她的是什么，是在站稳脚跟后立刻对崔门手，灭了崔门全族。

崔凝烟说：“木棉，我没有退路了。”

她想不明白，不过是昏睡了几日，小的怎么又变了。

木棉不知崔凝烟为什么会突发慨，只得轻声：“小，不怎么样，我都会陪着您的。”

既然已经脏了，何不利用到底？

研究这个朝代历史的，她在研究楚武帝的同时也顺便研究过楚成帝，与武帝的丰功伟绩相比，成帝在位数十年的功绩也能称作平庸。但不是正史还是野史，对成帝的描述都有‘喜’三个字，成帝后中有名有姓的妃统共五十余人，被他幸过而没有分位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她曾经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和这张堪称倾国倾城的脸，能够和陆珩并肩看天，成为他心中独一无二的挚。

但崔门的覆灭，冷的欺辱，无不在告诉她，陆珩那个人，他是没有心的。

小虽然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但她与寻常将军家的女儿不同，极少舞刀剑，她自幼通琴棋书画，是楚京中有名的才女。

在关雎中被禁足三月，等她走关雎，后中的新人又不知多了几何，届时少不得会有更多的麻烦。

没有了娴雅，没有了古灵怪，她变得阴鸷冰冷，歇斯底里，就像是从地狱里爬来的恶鬼，似要把所有人都拉地狱里，叫人骨悚然。

崔凝烟坐在铜镜前，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穿越后的这张脸比她后世的脸要丽许多。

木棉不敢多言，迅速将避汤倒了，战战兢兢的站在崔凝烟边伺候着，崔凝烟不说话，她也不敢开。

崔凝烟中镜中看木棉，木棉是个忠心的丫。当初她被陆珩

哪怕他是号称千古一帝的楚武帝，他也是没有心的，他可以在登上位后对与他共苦的妻狠手，也可以对他有恩的岳家发难，他在乎的只有手中的权利以及座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