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我瞠目结，极度怀疑自己花乱视。

“伤很痛吗？”我叹气，终于睁开了双。

“什么？都已经看这么长时间了！”我一雾地瞪视他。

“这好办，外面正在雨，你站去，把脸一抬就洗净了，还不用自己动手，方便省事。”我万分诚恳地说。

紫罗兰不回答我，继续专心低泣着。以我的力，即使在黑暗中，仍能看到他双肩抖动，用袖胡乱抹着自己的脸庞，手里仍死死抓着镜，只是可惜无法辨清他脸上丰富的颜……

“我要净面！”紫罗兰加重气，语带决。

我额角的青筋暴，了一气，方才开说：“我从来就没有‘要’过你，何来‘不要’之说？”

“你以前从没凶过我，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地笑着……”紫罗兰越哭越起劲，由低泣转而哭嚎。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侧耳倾听，并未捕捉到有人靠近的动静，也没有大型猛兽的气息……右手悄然摸匕首，左手俐落地拾起火折。

“不要你！反正你嫌我变丑了，不要我了！”紫罗兰居然越哭越神，说话中气十足。

一阵静默，疲惫的渐渐放松，睡意涌起，我以为自己即将眠，但是一直有轻碎细小的响声在侵扰我，我极力无视，只是这个响声逐渐清晰，逐渐通透，逐渐……凄楚。

紫罗兰并未答话，仍努力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好半天，才吃力地从怀里掏了……一面圆镜！镜不及巴掌大，背面银饰雕琢，大朵大朵的成形的桃花，那朵朵花芯，镶嵌了碎宝石。

火折再度燃着了，借着火光，就见紫罗兰一脸慌乱，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伸手怀，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上的伤，叠声闷哼。

“你……不会是打算以泪洗面吧？”我不确定地问。

“什么事了？”我环视周遭，仍是没有任何发现，不敢掉以轻心，暗暗戒备。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会毫无犹豫地将你扔去！”我烦躁地说，不掩威胁。

我索收起了药瓶，不再看紫罗兰，将火折熄灭，然后径自靠在湿的石上，寻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阖休憩。

“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气力走去的话，我很乐意帮忙。”我连都未抬，把玩着药瓶。

废话，以前

紫罗兰的声音满是惊惶。

“我要净面！”紫罗兰兀自抓紧镜，不肯放。

这次，我能确定，紫罗兰的伤势无碍――毕竟，一个重伤不治之人，是无法发如此亢的喊声的。

“啊――”紫罗兰面对镜，又是一声绵长的尖叫。

紫罗兰显然没有搞清楚前的况，他的小命正掐在我的掌之中，我既然能救他，同样也能杀他――只是，在他犯我的底线之前，我渴望保有我的良心，不愿心上的残忍与血腥，日益加重――现在的我是有恃无恐的，我有良好的修养，可惜欠缺维持良好修养的良好耐。

紫罗兰以镜遮面，蛮横：“你转过去！不准看我！”

“我要净面！”紫罗兰好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