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木盒借我赏玩几日可好？您放心，我熟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理。”只是借期未定罢了，这后半句话自然没有说。

“世伯母，你们跟我

碍于空间的限制，我躲闪得尤为吃力，颜璆咄咄人，不给我任何息的时间。我险险躲开她迎面的一掌，却没能格开她踢向我腹的一。这一脚的劲力沛不可当，令我前一黑，几昏厥，形不由一滞，而颜璆未立刻停止攻击，又是一掌打中我的，然后抬迎劈来——

“丫，看招！”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风刃朝我打来，我意识地仰面，竟以分毫之差躲开了。风刃扫过，妨碍了颜璆的攻，化去了不少的力，饶是这样，我仍是被远远地踹飞了去，重重摔在的地上，还顺势撞倒了一盏竹灯。

未等祭司老太婆应答，我兀自将盒揣怀中，刚想再扔几个牌位趁机脱，就觉劲风扫面，竟是颜璆逮住空隙攻了过来，我闪避开当一击，但颜璆动作奇快，瞬间就转了过来，生生将我驱离了格柜，其余众人没有发动群攻，而是围成半圆的圈，阻了我的去路。

骨痛裂，有种全没一完整地方的错觉，腥甜，我咳着撑起，在颜璆发起一波攻击前，举起了手中的牌位：“世伯母，还请您手留，不然我没法护好这块牌位了，这是玉石琢成的，倘若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

“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先代族长的遗平安离开吗？”颜璆冷哼。

“我本无意冒犯，真的只是想借用一木盒。”我诚恳地说，开始后退，余光瞄到地面上有一滩油状，是从翻倒的灯盏中倾泻的松脂，但火并没有燃起，估计是灯芯被防风的夹片拧熄了。

“丫，那个碰不得！”祭司老太婆面容一整，藤杖直指我。

我一边防备着祭司老太婆，一边接二连三地从格柜上抄起牌位，再漫无方向地用力抛。这些牌位，材质木石皆有，工细不等，它们唯一的共同，应该就是都有一段不短的历史，价不菲，意义非凡——要不然，这些骶族氏人也不会为了接到牌位，满场跑动，乱作一团，也不怕被砸伤砸傻了……

见躲不开，我撒手将面甩了去，颜璆疾手快地旋去接；我又将石牌位砸向人堆，众人手忙脚乱地抬手接捧。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好像石制的。

“把小六还来！”颜璆声俱厉，姣好的脸孔因为布满蓝黑的刺纹，竟然显得狰狞。说话间，她朝我扑了过来，快如电驰，来势汹汹。

众人面面相觑，颜璆怒：“你究竟想什么？”

我的举动看似毫无章法，胡乱而为，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得以靠近。当周围的牌位尽数扔完，我把握时机，飞而起，拿起颜琊牌位的同时，将里侧的盒掏了来。牌位是玉雕的，石质，刀工细腻，可以想见三百年前骶族氏人的日过得极其滋；至于盒，形状规整，约摸五寸见方，木漆斑驳，边角磨损，除了找不到开阖封之外，怎么看都似寻常的印徽盒。

“丫，休得在此放肆！”祭司老太婆声喝，却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