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照亮了阁，也照了懿渊帝喜怒无常的阴沉神。

“然儿多虑了。”懿渊帝一脸无辜地答。

懿渊帝怒极，几脱吼“只怕你的妻主会是个短命鬼”――值得庆幸的是，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时拉回了她的理智。

“皇上！”墨台烨然蓦地站了起来，寒声：“烨然只认一位妻主。”

“然儿，如果你肯替朕拿‘生死门’，朕就帮你安抚皇太君。你看如何？”懿渊帝一脸诚恳，只是话转得太过生。

“柒月，”懿渊帝凭空叫，几乎是在

“义爹……烨然不孝，自会向皇太君请罪的。”皇太君那关，确实不好过，万不得已，只能闯。

终于，墨台烨然接受了懿渊帝开的交换条件――在懿渊帝刺的笑容中。在退御书房之前，他突然说：

十六载，将你视为最亲近的人，朕的心事，只说予你听、交予你办……现如今，国风不顺，朝纲不振，恭亲王让朕提心吊胆，冉燮左相让朕心生忌惮，满朝文武又多是随风而靡之徒，而你却要为一个毫不相的女人离开朕，你何其残忍啊！”

墨台烨然终于抬眸了，脸上波澜不惊，淡淡说：“皇上，烨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您说国风不顺，但近年来，一无天灾二无战祸，国泰民安；您说朝纲不正，但国库月月丰盈，粮仓年年满溢，歌舞升平。至于琼，她意图篡位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虽说她怀奇谋、胆识过人，但她向您支的明枪暗箭，哪一次真正得了手？您的行可比她多了。而冉燮左相，先帝一手提的顾命大臣，她的势力虽大，但尚不足以威胁帝位。这么多年来，您在相府周围安的探，恪尽职守，日日报备，您连她府晚膳的菜都了若指掌，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就像只大猫，喜逗鼠辈，不到紧要关，您舍不得亮爪！”

墨台烨然静静望着懿渊帝，懿渊帝坦然地接受他的迎视，彼此心照不宣。

墨台烨然直白骨的话语，令懿渊帝不禁一窒――哀兵之计居然不见成效，她的面抹上铁青：“然儿，你现在的妻主不上你，皇太君对你的这门亲事也不是很满意，你听朕的劝，离开她吧。日后，朕一定为你指一个家世显赫、仪表堂堂、卓有建树的妻主。”

“皇上，我在里小住的时候，听皇太君说，您从外面带回一名修行者，安置在了净圆觉，您每日一朝就往净圆觉跑，比给皇太君请安积极多了。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修行者呢，不知当我从‘生死门’归来的时候，该不该前去拜访一呢……”话未尽，意已明了。

“皇上怎么突然想要‘生死门’了？莫不是我留在堰都会妨碍到皇上？”墨台烨然挑眉。

她阖上双眸，掩住中翻腾的杀意，待到绪渐渐平复，开说：“然儿，皇太君还不知你的打算吧？他老人家一厢愿地以为，这次你是回堰都长住的。你应该知，朕是至孝之人，一直很听皇太君的话，只要他老人家不，你就别想踏城门半步。”

掌灯时分，值事的幽娘蹑手蹑脚地燃阁的鹤延年灯，生怕动作太大惊扰到沉思中的懿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