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虹。我是民族解放阵线的副主席。我杀过很多人，我犯了应该千刀万剐的大罪，现在我罪有应得。不要学我这样反对政府……」

        在最终坦白并且认罪以后，孟虹被带到朗楠原上，参加政府方面的军队针对民阵据地行的扫作战。士兵们在崎岖的山路上打着虹，迫使她踉踉跄跄地跟随着他们，一个又一个零星地分布在山岭之间的村寨，为政府军队指认他们所谓的民阵分。虹并没有因此得到更好些的对待，在每一次行动之后她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要留在龙翔的军队医院中，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恢复过来。不过等到她稍有好转，就被送了基地的集中营里。

        「说完了？都跪过了？好，太阳不小嘛，嘿嘿嘿。到中间，那木桩底去，跪着，晒会儿太阳吧。」

        还在她走到我们的木笼对面之前，她还没有抬起，我就已经知了，她是虹。她是虹。

        女人因为疼痛而急剧地向另一侧偏转过，两只乳房一先一后甩向空中——她的肢修长瘦削，但是乳房仍然丰硕饱满，当时她还在哺乳期。她痛苦地闭上了睛又睁开。虹的目光现在直视在我的脸上，只是，看上去毫无表。她开说话，低沉的声音刻板而单调。

        龙翔营地是民政府控制北朗楠原的重要据，它在坦达城外占据着几平方公里的一大块地方，这里边有军队的医院，修理厂，军火仓库，商店……还有我们这个俘虏营。当然，龙翔更主要的是驻军。驻扎在这里的既有英国队，也有蔓昂政府的士兵，后来还加上了数量不少的印度雇佣军。这意味着数以千计剃着平，力充沛的年轻男人。我们有时会被迫在挤满士兵的宿舍里赤地待上几天几夜。

        年之后了。

        自从蔓昂分别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虹，我以后知，那已经是在她遭到逮捕的半

        孟虹起走向我们边上的监房，她最终围绕着空场转过了一个圈，跪在每一间囚笼的前面，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她的嘴角被撕开了一个，翻起来一小块肉。在她的额上另有一条已经愈合了的疤痕，除此之外，虹的脸看起来还算整齐，不过从脖颈开始，再往直到整个，她的全上到布满了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刑伤的印记。条状的鞭痕，块状的烙印，还有斑斑的刺伤和伤，曾经被暴地割裂和烤焦的肉，在重新生长的时候没有得到照顾，它们草率地覆合到一起，纠结扭曲着凸在女人的躯表面上。

        过了一阵才有人开说，谁让你走过去了？是叫你爬，爬过去！

        女人低着，长及腰际的发散乱地披挂在她的脸颊，还有赤的脯上，她在的沙石地上慢慢地挪动锁着铁链的两只光脚。天很，我脸上淋漓的汗模糊了睛，而且长时间的站立也使人的力和神都接近崩溃，我想那里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梦游的边缘。但是……象一电穿过我的一样，我突然觉得，那女人上有我非常熟悉的东西。

        有个军官说，就这，朝这边，跪。虹站住，转向我们这边，慢慢地屈跪，然后抬脸。她略微地晃了一晃发，想让它们分开到两边去，接着又抬起铐在一起的手把发丝掠开。那个站在她后的官挥起带在她的背上，打击的声音清脆响亮。他说：开始吧。

在那天午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铁链的声音。后来我们才看到，有四五个兵正带着一个女人从空场的一走过来。那本来也是每天的常事，每天都有妹们被带拘留地，一般是为了把我们送到基地的军队营房里去。

        虹绕完这个圈以后是在我们这排木笼的对面。她起朝中间只走到第二步，突然失去了重心，她踉跄地向前扑倒在地上，那是跟在她后边的军人从后踢在她的膝弯。那人跨步上前，继续踢她的肋骨和，女人赤的在地沉默地翻过来，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