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在大多数时候选择的是那些山间小路。尽量避开人群。她在半夜摸到山边的田地上，挖那里种的红薯和土豆，偷摘些玉米穗。她后来还捡了一个破竹筐zi，把她找到的能吃的东西背在肩上随shen带着。她现在真的像一个要着饭回家的nu隶。

        在想方设法地绕过了芒市，藤nong这些居民相对稠密的地方之后，虹在更荒凉些的gao原北侧就不再怎幺避人了。她直接走jin寨zi中间去，找那里的人家要东西吃。

        虽然是，一个真正被nong到全shen什幺也没穿着，而且还被各种铁链zi紧紧锁住手脚的女nu隶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但是在这块乱七八糟的地方，又赶上这幺一个莫名其妙的年tou，人们想，这样的事，也并不是就一定不能有吧。虹说她是玛家的人，夏瑞瑞玛这个名字是大家都敬重的。再说虹现在这个样zi，无财可图是不用说了，就是把她绑起来，卖chu去，也不像是能卖chu几个钱来。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呢？这样一想，大家都对她ting不错的，也就是平常少见到这样的状况，当个花样，围观一xia看个re闹。一个光赤着屁gu，耷拉着两个大naizi的女人，总还是值得围观一xiazi的吧。

        虹站在那里一边往嘴里saijin去他们给的吃shi，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边上一圈人各种各样的怪问题。吃完了她就走，走chu去一阵以后要有男人追上来想要她，她就在小竹林zi后边让他要上一回。然后再去xia一个寨zi。

        这样一直走xia去，yan睛前边就看到xia一个大寨萨节因了。

        到了这个时候，芒市夜袭事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件事让政府方面受到了不小的震动，而且他们一时也确定不了，那一百多个重新武装起来的印度士兵到底打算gan1什幺。也许他们还隐藏在附近的哪一座山里呢。芒市驻军首先收缩力量，把分散在各地的零散bu队撤回省里。bu族首领们重新在gao原上占据了上风。

        这些的事，虹是沿路一直问xia来的。她知dao政府军队已经撤走，瑞瑞玛也已经回到了萨节因。她听到的说法是玛的丈夫也跟着ma帮一起回来了。

        虹的心里这时侯不可能不思前想后，但是她的脚底xia一dian没有停。路边上的，gao脚楼上xia的人们朝她看着，居然还有跟她打招呼的，这是……这是藤nong孟家的那个女人吧？冬天了，玛让你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一直是在盐井背卤shui呢。

        她冲他笑笑。回了……回来了。也不知dao有没有人去告诉了主人家瑞瑞玛，反正寨zi从前往后，多走上几步路就到了。玛的家是用山上采chu来的长条石块砌的，三层的楼房底座不大，gao度不小，厚墙窄窗的样zi，就像是一个为了打仗修起来的碉堡，外边还围了一圈结实的院墙。虹直接跪到了院zi大门外边的空地上，不过她只等了一会儿功夫，玛就从里边冲chu来，把她给紧紧地抱住了。

        要是以后事qing没有变成那样……很久以后虹还想到过这一天。要是以后她一直在萨节因住xia去的话，她自己，还有儿zi，又会是个什幺样zi呢？

        没一会功夫玛就让人把秋给带来了。不知dao是从什幺时候起的，虹开始把他叫zuo秋。大概还是在龙翔营地四区的时候，她把他搂紧在xiong脯上，让他han着自己的刻满了伤kou的乳tou的时候。虹在心里说，chun，阿chun，然后又说，秋。她有时候就从嘴里念叨了chu来。以后他的名字就真算是叫秋了。秋现在当然已经不认识虹，面对着这个全shen上xiajing1赤条条，从脖zi一直到手脚上，全都dai满了叮当作响的大铁圈圈的女人，秋觉得很陌生，也很紧张。不过他是在农nu女人家长起来的孩zi，他总是顺从的，他也不哭。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奇怪的大女人的拥抱，后来他一直被她搂在shen边，紧紧地贴着她的赤luo的肋骨。

        女人们要他叫人，她们告诉他，他应该把这个光着屁gu的gao个zi女人也叫zuo妈妈。本来他一直是在家里，guan蔓叫妈妈的。不过不guan怎幺说，他叫过了以后她们就不再烦他了，她们兴奋激动地说着话。看起来这个妈妈跟主人玛还是很要好的样zi。他听了一会儿，开始有dian活动起来，他把新妈妈的大手拽过来，一个一个地数她腕zi上系着的铁链环。

        秋自己其实也是光着屁gu的。在gao原上的大多数地方，青chun期以前的孩zi们从来就不穿衣服，不guan是男还是女，上xia都不穿。不过现在是冬天，住在那幺gao的山里过冬的人家就得破费一dian了。他们可能得在家里藏着一件带棉花的衣服，谁要chu门了，就给谁披上。现在秋就在上半个shenzi上套着这件棉袄。其实玛对他还是不错的。虹心里有dian温nuan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