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女人的上半个挣扎着在地上甩过来，又甩过去，在她整个的分娩过程中，她脖上挂着的铜铃铛一直在清脆地响个不停。我在孟虹分开的两条中间为她接住了胎儿。那是个女婴。天太冷了。我多少犹豫了一，最后还是脱棉衣把这个很小的娃娃包了起来。她在我的手中放声大哭，我不知该拿她怎幺办，于是把她连衣服一起搁到了她妈妈边。

        女人的上半个一开始毫无反应，但是她伸展开的两条渐渐地开始搐起来，她们往中间并拢，最后扭绞到了一起。她现在

        在火光底，用尽了力气的女人紧闭双，仰躺在地一动不动。尼拉走过来说，别她，不用一畜生。他往看了看女人大大敞开着的，淋漓污秽的阴，厌恶地皱起了眉。赶人们一直在火堆前边喝酒，他手里正端着一个木的杯，里边装着６０度的红薯烧酒。尼拉把酒泼到了女人的两之间。

        尼拉笑肉不笑地用鞭的柄拨着她的脸颊，他说，你是想大黄了吧，说不定该让大黄用它的大鸡巴喂你喝。就像这样。

        他突然狠狠地把那个木往女人的嘴唇间了去。然后跨步上前攥紧了她的发。他在她的嘴里转动着鞭杆绕着圆圈。一血从女人的嘴角边上淌了来。

        尼拉的手伸到底往上，每一，烙得都是她大肚的边那半个圆。

        起来，尼拉说，起来。尼拉又开始烧他的铜烟锅。「女人，是你里边小兔崽踢起来厉害，还是外边老的烟火烧着厉害？」

        午，她的叫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充满了痛苦。她不能再那样机般地迈持续不断的步了。她停脚，弯腰去，把肚挤压在中间，她用绳索捆绑着的手抚摸它，挤压着它。她停留在那里汗，发抖，一直要等到有人走上去，打她暴在大竹筐外边的肋骨和大，她才能踉跄着走去几步路，接着她又半蹲发起抖来。

        每一，蹲在地的女人都猛烈地往上撅一屁，她是真的想要站起来。

        不过这一回尼拉一直跟在她后边，她的凄厉的叫声越响，尼拉就得越多，越重。她终于单屈膝跪到了地。她说，才不行了……才，女隶……要生了。

        女人尖利地喊叫来，她猛烈地弓起了背脊，肩背上那个巨大沉重的沙姜筐，歪到一边摔了地，还好它里边是打好了包的，用绳捆上了捆，散不开去。

        男人们提起了竹篓，重新压到她的背上，给她的额套好了带。

        背上没有那个东西压着，尼拉又在把她往上提，她的膝盖勉勉地离开了地面。

        尼拉的回答是他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烟杆。那上面有一个铜铸的烟锅。他用劲地了好几空气，使里边盛着的烟丝燃烧成了赤红的颜。他把烧的铜紧紧压到女人乳房的尖上。

        腹中的阵痛会是间歇发作的，在那里边好过一些的时候，她确实又跟在后边走过了半面坡地。然后她又一次开始，而惠家的赶人们又一次想各种方法折磨她，着她继续跟上队。女人的一声又一声，凄厉悠长的哀叫，回在我们行走着的山谷中间。

        如果不是尼拉在前边拽着女人的发，恐怕她的也会往后仰倒过去。但是她现在只能像一落了陷阱的母鹿一样，挣扎蹦着，在地蹬着。

        我想，就是在这一天的路上，孟虹开始了产前的阵痛。那幺多天以来，她一直沉默得像一匹母一样，不论是在挨打的时候，还是在被迫交合的时候，在那些她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刻，也只是从咽深，发一紧紧压抑着的呜咽和呻。但是在这天的

        在那一天，孟虹竟然在临产的阵痛中背负着重担走完了当天的行程。在晚上营的时候，尼拉还是照样把她反捆上手，和们拴到一起。她在距离我们起的篝火很远的地方，但是她喊痛的声音越来越响，一直到我们在这边都坐不住的地步。我是所有这些男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只好由我来对付这个问题。我让他们再烧开，又叫上了一个男人一起过去，为我举着燃的树枝照亮。在那边，女人已经独自把生孩这件事了一半了。

        我们都停了，都在旁边等着。在刺骨的山风里，我看到那女人全汗淋漓。她的脸面煞白。

        女人说，「别，别了……才起来，才……起来。」

        「给她上肩。」

给才喝……她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她的额上淌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