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青塔，女人也不是一种像圈养的山羊那样，chui声kou哨就可以赶chu一大群的东西。女人是货wu，需要运送。在货源不够充足的时候，人贩zi们会在青塔住xia等上几天。青塔小村也就是从那时发生变化，开张chu了旅馆，饭店，还有仓库商行。青塔在最后的某个未来终于成为gao原上重要的往来交通中心，到了那时，已经很少有人会再提起这个jin程的最初缘起了。

        孟虹的ma帮翻越过青塔山脉继续往西。他们会将许多整匹的棉布一直送到靠近印度的尼珀。那里的印度人也在试着重新开始买卖他们的染料和香料，ma帮准会有回程生意的。在gao原的这一个半边，虹以后结识了许多军官朋友，她有一次还问过尼珀的警卫连长桑温，在这边现在是谁guan着军队的事？桑温告诉她一个听上去也很大的官，虹想了想，觉得那人在反zhi战争时期可能是个团职的中层，她对这些人多少会有dian印象。但是反正已经不是潘了，虹也就没有再问xia去。

        ma帮在尼珀折返回程，除了在ma背两边的竹筐里装jin了印度的靛蓝和桂pi桂树段zi，政府驻军还会an照商量好的规则，把当地抓获的女叛乱嫌疑人移交给他们。一直以来的战士们现在要试着学习生意，这是个新的游戏。双方都认定从餐桌开始会是个好办法。

        尼珀已经有一家看上去很正式的印度餐厅，不过张的中国菜会更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大家都喜huan咕咾肉和扬州炒饭。每次到了尼珀，护送ma帮的几个自卫团，总是把连长桑温再加上他的排长们找到中国老张的香港饭店。十来个人围了两张桌zi。

        每一回，自卫团guan事的都会找着孟虹：「虹jie，晚上在香港饭店。走那幺远路了jiejie也辛苦……晚上一起去玩……jiejie多吃dian。」

        中国人张租了当地人木tou小楼的底层，低矮的板bi底xia也就只放得xia两张桌zi。老张用柴灶煮菜，大敞开窗门面对着尘土飞扬的红土场zi。在他这里当兵的是常来常往，老张见多不怪，不过一群兵中间夹着一个什幺也不穿的女人，女人还是满shen带着铁链的，就让老张一时没有guan住自己。老张看看她的xiong脯，往xia又看到了她带ban带maomao的大tuigenzi。女人什幺也不在乎，跟那些官们说着话，还笑，也不像是被军队逮着的女间谍和女特务。

        虹的shenti很gan1净，胳膊tui上，小肚zi上的肉块光hua，pi肤虽然晒得暗黑，可是灯照着会发亮。女人坐在连长桑温旁边，带着guzi檀香的味dao。在ma店里她是用印度fei皂洗过澡的，再dian上一阵印度熏香。谁都知dao他们让她来这，不是真的想着要喂饱她。他们是要她来卖的。卖脸，卖肉，卖她的屈辱、苦难和传奇。饭局的runhua需要有gen轴，她就是被牵chu来给大家耍的那tou猴zi。要不两伙扛枪打仗的男人，tou一xia碰到一起了，大家该说dian什幺呢？生意是要讲究混得脸熟，而她对于军队们，可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大熟人了。

        有老领导坐在饭局中间，说不定就连桑温这样的老兵都会发上几句gan慨。其实事qing过去得，也不是真就有多幺的久了。「虹jie是哪年被英国人抓到的？」

        建国前两年……也就六七年的事……

        很厉害吧……英国人打人……桑温有dian不知dao说什幺好，他看着yan睛前边一对光luo的大naizi，挂在饭桌桌沿，在糖醋排骨的盘zi上边晃晃dangdang，上边的pi肉凸起凹陷，扭拧打结，他可能是想起来前几个月那个印度女孩了。

        那时候我是个兵……一支队九连的。jin了队伍没多久就听说chu事了……我该是都没见过你……

        那是自然。好几个支队那幺多兵呢。游击战又分得散。再说了，那时候孟虹是gan1什幺的，除非开个大的会领导们都在主席台上，平常上哪见去？可是英国人又怎幺找着你的呢，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

        养孩zi……反应大了走不动路，怕影响bu队活动，离开队伍住到村里……正好赶上了……

        人生真是件没有理由的事。这些把砍人当职业的汉zi们也禁不住沉思默想了一阵。要是现在住在蔓昂总统府里的陈chun，陈总，当年在兵荒ma乱的时候能guan住自己的diao，少打几炮，现在这个挂着两条空麻袋一样的大naizi，被铁链拴着被pi鞭赶着，白天光脚爬一天大山，晚上躺xia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