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也没有人可卖，再加上老万和阿彬的关系也有些不稳定。虹认为如果他们的鸦片生意再停的话，自卫团大概维持不了多久。

        好像尼拉也有差不多的判断，所以他要求虹继续传递消息。阿诚溜掉以后尼拉一时找不肯那幺玩命的人代替。他们自己的队当然还是偶尔会经过青塔，可是周期太长，又没有规律，没法用报路线。

        尼拉的表兄曼瓦告诉虹，她得自己想办法找联络人，还得让他及时赶到芒市去报信，尼拉家在芒市开着店的。"你可要打起神来好好的，"曼瓦说。"要是让我们发现哪一次老万的队上路了，是你事先没报信的，有一次砍你女儿一手指。我们还会把那东西给你送过来。"虹是个整天被铁链锁着牵来牵去的女隶，尼拉都不到的事，她能怎幺？曼瓦说，这是你自己找上来卖的生意。我们就是把你当个烂婊用了，你觉得你还有条件好谈吗。

        一个确定无疑的真理就是，要是你手上没有牌，别指望能从对手那里得到公平交易。而虹实在是没有多少可用的筹码，我是她唯一能的赌注了。

        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绪稳定。尼拉当然不是好东西，可虹并不一定就全是被动的那一方。我觉得她自己也是了决心要把事去，反正照她那样的境，就是最后全家人都活不成，也只能算成事在天了吧。

        在这个鸦片贩运季节的后半段时间，狐狸代替了阿诚的作用。山打猎本来就是青塔人的生活常态，遇到送信的时候狐狸门几天，一也不会引人注意。

        老万和阿彬当然开始对送货的行程严格保密，可是这些赶人们几乎都是跟着虹上了这一行，帮每次确定的所谓度机密路线，还是他们找孟虹商量，虹告诉他们的结果。

        自卫团并不是完全不能送货，只是对手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德敢和尼拉可以选择最适当的机会。自卫团在一次遭到的打击中损失了一整支队，他们翻过了青塔山，但是再也没有到达尼珀，连人带加上他们运的鸦片从此消失，就像是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虹每天继续光着带着木枷在店和村里转圈，低眉顺地哀求所有男人去她。老万大概已经不把她当个活人看待。不论是凭觉还是凭理智，确实都很难把她跟自卫团的这场大危机联系到一起。但是那时坏消息已经在路上了，只不过虹和我都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