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觉。她在那里就是一直被用铁链绕着脖颈，锁在屋的角落里边。好像是，虽然她是这样的一个赤，带锁的女人，可是说不清不明的，这个女人，总是有那幺让人畏惧的气势。总是觉得要把她用链给拴上，才能放得心。

        那天大家都有喝多了，一贯吝啬的店店主也变得豪。昌德运气不错，整个晚上都在赢。赢到最后店老板把虹当了赌注。反正是，到早上的时候昌德对虹说，跟我走吧。虹没说什幺话，当然了，就算她想说什幺也不会有用。昌德不知这个女人是谁，不知她过去是什幺的，又是怎幺来到了这个地方。

        虹是一个外国女人，从边境另外那一边的原来，这就是大家唯一能够确定的事了。

        昌德也用铁链拴着她。链的另外一系在鞍上，后来是，系到了小母象卡的上。光辉戏班上路的时候有三辆车，第三辆车上装的是老虎住的铁笼，那上边还有一堆猴。卡跟在后边自己走，卡的左前脚锁着铁链，这三公尺长的铁

        链的两外一，连着女人孟虹的脖。女人和母象走在一起。

        卡太小了，没有多大的力气，它不能载着人走远。要在每次这个浪漫的，传奇的队伍大村小镇之前，昌德才会要求虹骑到卡的背上。有了一象，再加上她的脯和屁，事现在看上去真的是非常传奇了。

        在解决掉那些严守法律条文的警察之后，昌德的光辉戏团获得了城市的权利。虽然它们是些很小的城市，也许只有一条横贯城中的大路，但是毕竟在那里边有店铺，有旅馆，有学校，甚至说不定，还会有一个电影院。

        一开始还好些，等到了差不多城中心的时候，总是难免地要聚集起很多人来。

        看老虎，看大象，还有……看女人。侧骑在大象上的女人，轻松地摇晃着长长的光。她甚至曲起一条去，把脚收到了象的背脊上，虹两手交叠着环住了这只膝盖。卡举起鼻伸过，它从女人的腋穿来，调地撞着女人的乳房，让她们像两个树上摇动的果一样跃不停。虹现在看到了电影院外边的油画广告，那上面画着的就是她自己，还有她骑着的卡。只不过在那上面，她的脯，还有大，都是被飘扬起来的红绸遮掩住的。在她的上写着大黑的花式字母，拼成森林女王两个单词。

        这是个一半是明星，另一半是野兽的时间。他们的车队停在电影场外，周围有人群。术师穿着他的黑燕尾服等在卡的边，他迎接从母象的背上来的虹，象征地挽了她的腰。他用另一只手挥了一，连接象和女人脖颈的铁链从中间应声而断。虹弯腰把它捡起来，递到术师的手上。这样，就是术师在前边分开人群，他手里用铁链牵着赤的森林女王。再是母象卡，然后是昌德和老虎，猴，羊。

        渐渐的，现在开始有人邀请昌德的光辉戏团到城里来表演。一开始他们还是在城郊，在支撑起来的大帐篷里连续演几个晚上。以后又有真正的剧场经纪人找到了他们。他们甚至还真的制作了四张贴的宣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