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那个时候仿佛灵魂出窍，」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封闭了

        所有的感觉……然后，我开始想起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我那

        个时候想如果有一个奇迹让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对你说几句话。」

        珊迪伸手紧握住他的手，「比利，我很抱歉，抱歉当我知你所作所为的时

        候的过度反应，也许你得不对，你自己也承认那不对，但是我那样紧迫地追捕

        你……上帝啊，跟昨晚那些混比起来，你就是个圣人！你只是为了帮助自己的

        弟弟，我不知我是怎幺了，你一定……一定恨死我了。」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

        梗咽，泪水一颗颗地从眼眶落。

        「我是曾经很生气，」比利承认，然后温柔地了她的手，「但我没有恨

        你，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恨你，你只是……你只是了你认为必须的事情。听我

        说。」他绿宝石般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昨天晚上我躺在这里，把你搂在怀里

        ……我发现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愿意付出一切每天晚上都这样搂着你入睡。那天

        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在追捕的那个人的时候，你那样看着我的眼神……」他摇摇

        接着，「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比利，」珊迪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就算你明天要到诺克斯堡去把所有的

        国库黄金都搬走，我也不会再朝你动一手指了。」

        「也许你不会，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看着我……」他摇摇接着，「我不

        到，我要从此洗手，把那些偷来的财物都还回去。」

        「那丹尼怎幺办……」

        比利耸耸肩，「会有办法的，我现在还没想好……我打算退学去找工作，也

        许同时打两份工……」

        「不行！」珊迪坚定地说，比利抬起来惊讶地看着她，「你不能退学，

        你的父母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我相信丹尼也不希望。」她深了一口气，

        「我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会跟他说这件事。」

        比利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吗？你会为我这幺多？为了丹尼？你觉得他会

        ……」

        「喂，这又不是把钱给他乱花！」她微笑着说。

        比利看着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上帝啊，珊迪，我不知该说

        什幺。」

        珊迪靠过去用手臂搂住他，「电影里经常会有句傻傻的台词，我不知该

        怎幺报答你。我想我正好找到了一个报答你的方法，昨天晚上你救了我的命，

        实际上是第二次救了我的命。」她想起了那天大桥上的事情，「这只是我能为你

        的一点点小事。」

        比利一手揽着她的细腰，「我记得你昨晚也救了我一次，」他摇摇，

        「你真是太神奇了，真的，我无法想象你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但是事情过后，你

        上就知所有的事情该怎幺理……我简直佩服得五投地。」

        珊迪闭上眼睛，额着他的额，深了一口气，我得把一切都告诉他，

        但是好难开口……

        「比利……昨天发生的那些……不是次。」珊迪睁开眼睛深深地看着比

        利，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担心他会反感，担心他把自己看成一个残破的次品，甚

        至更糟。

        「老天……」比利用手指轻抚她的脸庞，看着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眶下。

        「你可能会认为我已经习惯了，」珊迪勉强地笑了笑，接着说，「但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