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角微翘，音色很冷：“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死。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享受掌控全局的快意，你除了自己，谁都不在意。”

        后面经常跟着奇奇怪怪地打赌，有时跟他，有时跟萧霁，有时跟队友。

        宁潇等姜知瑶换衣服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有点吃惊，跟姜知瑶打了个手势，去了阳台。

        宁潇冲到客厅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还以为池蔚然能消停点。

        “关于我的都是。”

        她一睁眼就能看见。

        ――我数三个数。

        “但是现在的我，你就算踩上来了，说我赢不了，永远赢不了――”

        “有点事，宝对不起啊，你自己先吃吧，我卡夹在桌上，你拿去刷！”

        “可你想，谁又得了呢？你是谁啊。”

        这句话他不喜欢，一度觉得傻。

        她经常就离弦之箭一样冲得没了影，起跑时的风旋会卷过所有人，包括他。

        话音落下的瞬间，池蔚然的笑怔了怔。

        她们俩最近把省钱的要义发挥到了极致，就等顿好的了。

        真好啊，这烂世界，什么都在变。

        但现在，她的床空空如也。

        地址在cbd区写字楼的二十层，宁潇扫了眼就觉得眼熟。

        “您说。”

        来电的是苏蘅。

        “辛苦了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他闭上眼，无声长叹。

        但有些时候例外。

        宁潇走上前几步，靠近他，直视进他有些错愕的眼。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下。

        “我真的没兴趣跟你斗了，池蔚然，我长大了。你继续在你的世界里君临天下吧，我奉陪不了了。”

        因为懒。

        姜知瑶吓了一：“潇潇怎么了？！”

        宁潇的声音穿透力也很强。

        是宁潇很喜欢说的。

        “多闲事？”池蔚然轻笑着反问，“宁潇，在你看来，什么不是闲事？”

        宁潇随便拎了件外套，迅速消失了，速度极快。

        “嗯……嗯？！！什么！！？”

        “那又怎样呢？不会觉得无聊吗？”

        池蔚然走到路边，有一只浪猫龇牙咧嘴地从他脚边经过。他微笑着低看向猫：“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数三个数。”

        还好，真的就没有再遇过了。

        新的人生箴言是。

        自打那天聚餐后，宁潇投入了新项目，但也紧绷着神经，不想遇到他。

池蔚然骨子深着好战的血。他以前帮他们出，不把对方踩到地心去，都觉得自己没有全胜。

        直到宁潇离开后很久，池蔚然手里的烟都快燃尽，他才回过神。

        ――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宁潇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过，她要真不想让他什么事，他大多放弃了。

        宁潇床曾贴着《老人与海》里的名言。

        宁潇的微笑有些挑衅。

        三.二。一。

        只有宁潇的感知力却依然保持着相对静止，蠢得有种梦回十年前的感觉，令人欣。

        方案前期的市场调研很顺利，又迎来一个新周末，宁潇决定带着姜知瑶出去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