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可笑……”

雪无霁耳畔似又飘来了心mo的笑声，他狠狠anxia这附骨之疽般的声音，字字用力dao：“住kou……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如果你不相信，就想一想你有没有注意到过一些怪异之chu1。”观如是dao，“偶人畏惧碰shui，由人cao2控无法像常人一样作息。如果不作修改，那他们的外貌就永远不会改变。”

“可惜他自作聪明，想用这种方式获取你的信任、再在你最无助时接近你，却没想到最后chu了差错，你死在雪原了。他差了一步去看你，只来得及保存xia你的魂魄。”

观如是说得又快又jian决，语调既像悯然又像嘲讽。

“嘻嘻……”

“……你的所作所为……都是笑话……”

雪无霁捂住tou，朱浆和冷血仿佛在脑海里闪回，一阵阵地刺痛。他声如蚊蚋，咬牙dao：“……别说了。”

观如是站起shen，dao：“如果你仍旧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我从青竺shen上截取的记忆片段。你应当知dao，这种形式的记录是没办法造假的。”

雪无霁睫mao颤了颤，惨白着脸抬起tou，观如是却停顿了一xia。

“鉴于陆宸燃实在与你待得太久，我没法确认你现在是否真的相信了我。”观如是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se，低声dao，“无霁，抱歉。”

他运灵，瞬息之间意念便成就了一个大阵，浅绿se光环兜tou向雪无霁笼罩而去。

“吼！”不知寒雪豹炸mao想tiao开，却也一同被笼罩在nei了。这是一个静默之阵，在阵的范围nei的人无法动作、也无法运灵，不能说话，只能听和看。

想要传输记忆必须要接chu2，那时候毫无防备，是很危险的。观如是并不想冒这个险。

观如是已经走近了，手指向了雪无霁的额心，却突然开koudao：“你喜huan比你年纪小的么？”

雪无霁怔了怔，发现观如是居然是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意识到他现在没法作答，观如是竟然直接nie了一个返童诀。

灵力乱liu的中心，观如是的相貌在迅速地发生改变。由一个青年，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和这一世陆宸燃初见雪无霁时的年龄一样。

少年面无表qing，脸颊还带着稚气的婴儿fei，偏浅的yan眸直直地望着雪无霁。观如是的面容当然也是极为chuse的，但雪无霁看着他的yan睛，却想起了陆宸燃给他的记录灵石里那个nue杀十几只灵兔后在公堂上与差役对话的少年。

青衣少年伸chu手，dian到了雪无霁的额心。

一阵冰冷的灵力自touding灌xia，宛若死前将他掩埋的那场大雪，阴冷刻ru骨髓。

无边的雪白之中，片段式的回忆漫上脑海。

……

*

雪无霁第一yan看到的是一豆摇摇晃晃的灯火。

光线很暗，这似乎是一个密闭的房间。灯盏放在木桌上，桌zi很破，油灯表面也很脏污，表面的琉璃罩zi已经看不chu原来颜se。罩zi后的灯火也因此显得忽明忽暗。

环境算不上好，但有些yan熟。

他呆了一xia，才想起来这是观如是的回忆。

观如是要给他看什么？

关于……陆芯？

雪无霁闭了闭yan，再次睁开了yan睛。

在油灯后，雪无霁看到了观如是。

观如是穿着他惯常的那件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