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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像他这样的人恐怕真是几万个里都找不chu一个。也亏得他天赋卓绝，否则早就在前八尾时就走火rumo不知几次了。

可靠天赋堆砌终究不行。所以他前世第九尾时还是失败了。

而后果他也都看到了，这样最终结果是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地死去。

“……我明白了。”雪无霁低声dao。为什么这团心障无形无相？因为他心中本就是混沌一片。

但这一世却不同了。

所谓的dao心，他先前就已经找到了。否则，这一世的心障也不会缩减到这么小了――

雪无霁轻声吐chu两个字：“本我。”

随着这两个字落xia，他yan前忽地一明。一daoliu光自黑气中窜chu，化为一把闪闪的银光长剑，铮然落到他手中。

之前斩心mo的那一次，对于他正是“悟dao”。

他要为自己而活，自己zuo选择，自己决定成为何种模样。谁说他不能以此为dao心？

只是dao心太微弱，火苗太黯淡。即便已经寻找到，它也还没有燃烧成熊熊大火，没有能够完全驱散这片混沌黑气。

“缘本相，他要比我qiang。”雪无霁轻弹剑shen，抬眸dao，“他比我更懂‘本我’一dao。”

所有人yan中他都是柔ruan的，但最后zuochu的行动却比任何人都决绝、jian定，哪怕亲手毁去肉|shen，也要逐本我之相。

雪无霁不否认，因为缘本相，自己的心境chu现了波动和震撼。也许这就是这团心障随即就chu现的原因，它是一个契机，唤醒了他心中蛰伏的东西。

他挥剑斩去，但不知寒的剑光却被黑气吞没，没有起效。雪无霁皱了皱眉。

缘本相所斩断的是别人赋予他的外表和形貌。

那他自己呢？

就没有为他人所困过吗？

那些名为嘉奖期许，实为枷锁的东西。

甚至化为了心mo，阴魂不散。

如果他有一天也必须zuochu选择，那么他需要斩断的是什么？

雪无霁脑中猝然闪过了一dao青衣的shen影，那双浅淡的蛇瞳隔着琉璃镜，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他不自觉地把剑柄握紧了些，这个人将他带chu慈幼堂，引他走上仙途，收他为首徒。塑造他、培养他，让他成为第一剑仙。

这并不是假设，an照目前的qing况来看，他迟早有一天必须和观如是对上。

这团心障chu现的时机如此恰巧，恐怕也是察觉了他心里对此的波澜吧？

“雪宿。”

陆宸燃的声音忽然闯ru，雪无霁惊觉自己刚刚魇着了。他回过神，陆宸燃握着他的手，舒缓平和的灵力源源不绝地输ru他的tinei。

“哥哥刚才说自己不如缘本相，我并不赞同。在我心目中，所有人都不如你。”陆宸燃扬了xia眉，忽而话锋一转，提了一个风maniu不相及的话题。

“你还记得前世我们放河灯的那次，我许了一个愿望吗？”

雪无霁稍一想就记了起来，dao：“我记得。”

不仅记得，那回酒醒之后他还好奇了很久陆宸燃许了什么愿望。但后来陆宸燃没有要提的意思，再后来他就rumo，也就没有机会了。

如今知晓了陆芯早对他有意，或许这个愿望是和他有关的。

“我那时许的愿望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zuo自己想zuo的事。我希望你就是你自己。”

陆宸燃低眸望着他，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