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我不能这么。」

        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压抑住摇晃她的冲动。今天晚上，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几乎让我窒息。我想大喊大叫，又怕吓到小霞，只能低吼：「这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不能？」

        「香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受到伤害，现在又在气上。我不会告诉她父亲她在哪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毫发无伤。」

        我退开一步，忍不住在门廊里踱步，「你上给我告诉香香，这次她麻烦可大了，彻夜不归的行为绝对不能接受，无论什么理由！」

        忽然到手臂被顿住，丝的肤、清凉的温度。我低一看，小霞一只白的小手拉住我，再抬时，刚好迎上一双灵动的睛。她摇：「这只会让事更糟。」

        「你怎么知？你又不是家长。」我生气极了。

        小霞在我前臂使了劲儿，「没错，我不是家长，但我了解香香，我和她是同学、是邻居、更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知当我生气的时候，听不去任何命令、叱责，而且只会相反的事，所以，听我一建议吧！」

        我也了解香香，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啊！然而面对小霞，我又不能一拒绝。我手有两百个员工，所以明白倾听的重要。我不习惯听从命令，现在更不想听一个十九岁小孩儿教我如何当爸爸，但我有什么选择？至少得拿个开放的姿态吧。

        我长长叹气，坐在小霞爸妈堆在走廊边的一个箱上，「好吧，你建议我怎么？」

        小霞坐到我旁边，好言说：「你也许很难接受，但她确实已经成年。香香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善良、最心、最礼貌的姑娘，但她也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绪化、最一惊一乍的人，很容易因为某件事反应过度。她生气你的离婚、生气你的约会、生气你在她男票面前让她难堪。她就是很……生气，这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一个阶段，所以如果你继续给她压力的话，她只会继续生气，更多叛逆的事。给她一些空间吧，就一，让她把生气的这个劲儿过去，她就会回来。她非常你，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的额仍然撑在手掌上，不得不承认小霞的话安了我，听她夸赞香香更是让我喜，同时也让我很不自然。我转过脸看向小霞，她脸上没有一妆，发在上打了个结，看上去从容平静。

        「香香……总是有她妈和我在边，她不像你这么独立自信。」我沉思片刻终于接受，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可明说。

        和小霞家了近二十年的邻居，我知她父母的教育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香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边，而小霞父母时不时会提到她去参加某个夏令营、集训队。她先是差儿成了游泳健将，后来又说拿了无数奥数奖，虽然全铩羽而归，但这些经历无疑让她快速成长。我又不由想起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

        ，不得不用劲攥了膝盖，没办法直视小霞的睛。

        「别小看香香，她非常聪明，知自己在什么，她会没事的。」小霞确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