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虽然能过小区大门，但无论是公寓楼大门还是车库的栅栏，都得有门卡才行。

        陆尔越刚要回到车里，看到我在旁边，于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亲切问：「哦……呃，嘿，香香的爸爸，对吧？」

        我，陆尔越继续问：「你知小霞在家吗？我门铃却没人回应。」

        「那她就是不在家了，」我毫不客气回。

        「可她家里灯是亮的，你看――」他抬指了指小霞家的窗。

        「也许她不想理你呢。」这么说也许显得幸灾乐祸，但我不在乎。从陆尔越的表，他对我的态度也有儿无所适应。

        「不可能，小霞是我女朋友，她告诉我这些天要赶教授布置的任务才忙起来。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给她送些外卖。」

        女朋友？什么时候？他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尔越的意思很明显，希望我能带他楼里，想得到。我假装思索片刻，说：「她可能去时忘了关灯，你把外卖给我吧，她一回来我会给她。」

        陆尔越并不信任我，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不甘不愿地把外卖盒递给我。我开车了车库，发现小霞的车还在原位，不禁也有一丝心疑。到她家摁门铃没有声音，又给她打电话，也半天没回音。怎么回事儿？这可不像平时的小霞。虽然严格说我并不知小霞平时什么样儿，甚至直到昨天生病，手机里才有小霞的联系方式。

        我在小霞家的门框摸索，应急钥匙还在上面。有一年他们夫妻带小霞去外地参加一个游泳比赛，刚巧楼上漏。洪国安让我帮忙照看一，这才知家里应急钥匙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没变。打开门走屋里，房间里空、静悄悄的。我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上楼向她的房间走去。我们两家的平面布局一样，从香香幼儿园起，我就时不时把睡熟的女儿从小霞房间抱回家，对小霞的房间非常熟悉。

        小霞果然在房间里，背对着我坐在书桌旁，在电脑前疯狂的敲击键盘。因为脑袋上了个巨大的耳机，而且太投手上的事儿，我走到跟前她还没察觉。

        我拍拍她的肩膀，「嗨！」

        这动作太过其意料，小霞吓得大叫一声。看见是我时，再恼怒地大叫一声，往我上使劲儿砸了一拳，摘耳机喊：「你吓得我差儿魂都没了！」

        「你家里门铃不响，你又不接手机，我看看怎么回事儿啊！」

        「我把门铃电源了，手机也静音。我在工作，不能被打扰。」小霞随意说，顺手拿了旁边一瓶喝了一大。

        我注意到小霞灵动的双有些血，还有围着一桌的饼、面包、薯片袋和空瓶。我有些心疼，问：「你上次吃饭什么时候？」

        「我不饿，必须赶上度，要不然以后连觉都没得睡。」

        「什么事儿？」大学学习紧张我并不奇怪，但是连暑假都搭上好像有些夸张。

        「学校一个教授的研究项目，最初级的数据整理。活儿很简单，但因为冗长繁琐耗时间，没人愿意。我就接来了，算是给教授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