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来找你吗？

        完成新歌之后，交给了杜明华，对方表示可以上微博宣传一波。林杨白有微博，两年前跟风申请的，不怎么营业，寥寥几条动态，密码都快忘记了，试了好几次终于登上去。

        dianjin后台，屏幕中间gunchu一个小弹幕，通讯录好友推荐，其中一个很yan熟，tou像跟阿亭的微信tou像一样。想来应该是第一次使用微博，忘记关闭搜索渠dao。

        背景跟一般的僵尸账号没什么区别，名字是用hu加一串数字，动态却有一百四十几条，最早一条是今天早上。微信页面的截图，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发chu去全是红se的gan叹号，还有几张合照。

        林杨白多看了几yan，仿佛窥见了不远的将来，他自己的结局。

        阿亭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好，以前非常活跃，不guan是在休息室还是上班时间，总能听见他的笑声。现在一上班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喝起酒来毫无顾忌，完全是把自己灌醉的喝法。

        阿俊死命遮掩，休息室人多嘴杂，阿亭毫不收敛，赵主guan看在yan里。这天因为跟客人抢酒喝被投诉，会议上差diandian名批评。

        会议结束，阿亭被喊chu去单独说话，回来脸se很不好，上班没两个小时，又喝醉了，逮人就发酒疯。林杨白被阿亭拽着袖zi，听他悲愤地骂，“他妈的都是假的，没一句真话，在一起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最喜huan我，永远ai我，都是骗人的！骗zi！你们要是信了客人的话，以为她们真的喜huan你，那就是天底xia最愚蠢的笨dan，活该被骗，骗zi！”

        林杨白沉默地听他骂，直到骂累了，所有的痛苦跟不舍都宣xiechu去。

        休息室后面的楼梯间，昏暗安静的楼dao里，只有烟tou上的猩红闪烁。

        他一般不chou烟，只在写不chu来歌，或者失眠的时候才会chou。阳瑜不喜huan烟味，住在她家的时候他基本不碰烟，今天心里莫名烦躁，尼古丁的味dao才能起到镇痛的作用。

        林杨白摸chu手机，置ding的那一个账号没有备注，只是一个小小的明黄的太阳。

        dianjin去，打字。

        消息发送成功，没有回复，不过很快，电话jin来了。林杨白躁动不平的心qing，突然就平静xia来。

        “在gan1嘛？”阳瑜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带着微微的笑意。

        林杨白掐灭烟，他不知dao该说什么，给她发消息只是一时冲动，真正接了电话，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已经得到巨大的满足。只是这样就好了，他什么都不求，能听到她的声音，gan受她的气息，抛开所有现实的因素，她只要一直在shen边就好。

        “好累啊。”背景很吵，似乎有唢呐的声音。

        阳瑜的外公去世，她这几天都在老家，农村丧葬有请期的风俗，xia葬时间定在四天后，意味着小一辈要守四天灵。

        “很忙吗？”

        “还好，就是睡不好，来回奔波。我妈跟我小姨哭得厉害，我得看着她俩，熬得有dian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