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太多，启齿艰难。

        林杨白搬回了宿舍。他的位置在休息室最深，每天一上班就窝那里睡觉，一天也不见他说什么话。吃饭都要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

        以前喝酒还知偷偷倒掉，现在简直来者不拒，时常醉醺醺的，阿轩看他捂着肚躺在沙发上，不解：“你怎么也开始酗酒了，可别跟阿亭学。”

        自从搬回来，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看看跟她曾经的对话，她种种的温柔他现在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最近记不怎么好，只有一遍一遍浏览曾经在一起的证据，心才能稍微安宁一。

        上个月他一天也没有休息，工资很可观，全给妈妈打了回去。妈妈晚上给他回电话，依旧关心他的生活跟。林杨白默默听着，突然：“我想回家了。”

        林杨白觉得自己没有事，他只是有失眠而已，听了阿轩的话，他晚上更注意了些。房间里的灯全被关掉，凄冷的深秋，他抱着膝盖，坐在床铺的角落，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打在脸上，双一动不动盯着手机。

        林杨白坐起来，喝了，面正常，“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想喝酒。”

        “难怪，这几天我总听到宿舍有动静，要不还是去看一医生吧。”

        林杨白搬回宿舍，阿轩就隐约明白什么，那些事没有公开讨论的必要，或许当看不见才是最好的，只是林杨白越来越不顾惜。阿亭的发好歹是神气十足的，林杨白往常也安静，但是现在的安静更趋近于死气沉沉，叫人看着不忍心。

        酒麻痹了大脑之后，虽然深度睡眠依然艰难，好歹能闭上睛了。

        她不给他打电话了，消息的回复也不如从前积极，但是他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就算心沉重，累到想倒就睡，还有一力量推着他去该的事，林杨白觉得这样好的，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旷工。

        他觉自己现在昏昏沉沉，神好像一绷紧的弦，需要回家歇一歇，或许可以松懈来，不然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妈妈也沉默，随即声音更温柔，“工作是不是很累？对不起，只怪妈妈没有本事，要是我能赚钱，你不会这么辛苦，你妹妹不会一直觉得自己是累赘。如果真的很累，就回来吧。”

        林杨白麻木的，好像听到有哭声，他：“没事，我是有累，休息一就好了。”

        阳瑜越来越忙了，整个十月都没有空回家，林杨白那里自然也无暇顾及。刚开始两个人还会天天通电话，后来太忙，她顾不上，他也安静来，经常好几天毫无交，等到想起来，又莫名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