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地转，悄无声息站在不远的地方，无奈叹气，拿过扫帚，阳瑜冷声：“起来，不跟你个病患计较。”

        “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送给别人几棵树，这像话吗？”

        阳瑜奇怪，“吃饱了？”

        “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让我一辈摆脱不了阴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要是不在乎，你现在就去上吊，我也不拦着你。”

        阳瑜甘拜风，识趣地闭上嘴，手脚麻利收拾几个菜。看她洗手解围裙的样，林杨白面无表地开，“书房的垃圾没倒。”

        阳瑜闻言走书房，收拾好垃圾袋，抬看见桌上立着一瓶药。他的屋里，最多的就是药，上一次收拾来一堆，本以为是好长时间攒来的，这次一来，又是好几个空瓶。

        “那你走啊，谁求着你留了。不想真心歉就直说，我早知你是什么人。”林杨白不在乎的时候，最知怎样才能戳到人痛，他就是要看她痛，看她再也维持不了风轻云淡的假象，哪怕代价是跟着一起痛。

        他不合，她拉不动他，“林杨白！这是你的。”

        林杨白不清不楚地嗤一声，“你不如盼着我死。”

        阳瑜把他推开的碗，往他跟前又推了一，示意他再吃一。林杨白完全没理会，撑着肚站起来，他这个姿势有熟，以前胃痛也是这样的。

        她叹气，坐到林杨白对面，双手撑着脸，看他吃饭。林杨白一筷只夹了几粒米，艰难地朝嘴里送，眉厌烦地蹙着，仿佛天生讨厌吃饭。

        林杨白面朝垃圾桶，空气中是酸腐的味，并不好闻。

        他似乎支撑不住，慢慢坐去地上，靠着厨房门，起伏。

        本来只盛了拳大小一块，他才吃一半，就放了碗筷。

        她冷静地问他，“多久了？”

        阳瑜‘嚯’地站起来，几步冲了大门。林杨白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最后一角衣服也消失在门外，他猛地挥手扫开椅，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杨白挥开阳瑜的手，她固执地又缠上来，他也没心跟她拉扯，胃里翻地厉害，没有忍住，还是吐了个光。

        她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难受？”

        林杨白没答话，慢吞吞咽嘴里的饭，“以后除了盐，什么调料都不要放，吃着恶心。”

        林杨白蜷起双，痛的受不了，将深深埋在膝盖里。

        “你吃的太少了。”

        林杨白猛地抬起，发红的圈像只兔，抿住唇倔地盯着她。

        他好像很难受，大的天，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紧紧握着她，抓的人骨生疼。她轻轻拍他的背，摸到一把骨，简直不像个人了，阳瑜心里堵得慌。为自己造的罪孽。

        “我再狠心也没盼着你死！我说过，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你照顾你的人，这是真话，我没必要骗你。”阳瑜满脸阴霾，为他此刻的吊儿郎当。

        “所以你着什么急？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解脱吗？”他轻声细语的，吻是一贯地不在乎。

        阳瑜上冒火，被婆家着生孩的时候都没这样火大。冷静来之后，林杨白那双沉寂冰冷的睛浮现在前，透着一种了然的讥嚣，挑衅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