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海纱的手，在她手中画了一弯牙月符。

夷光：“是啊，它是……”

“狐仙庙的味。”海纱揣摩着，“狐仙庙也有自己的味？”

夷光缓慢地了：“我的狐仙庙，是我的一条尾巴。”

夷光闭目回想了，慢慢摇了摇。

海纱的手指在素描本上，画了个数字1，：“我想要昆仑雪的香味。”

“是我的狐仙庙。”夷光，“再准确一，是盛唐时期，某日香客们离开狐仙庙，难得闲暇，又是天晴，午后小憩……这个时候，狐仙庙的味，会很安谧。”

夷光却怎么也想不起。

“是狐仙庙里的香火味？”海纱说了第一个关键词。

“嗯，而且每一天不一样。”夷光，“它与我的魂魄是相连的，我的心不同，它的味也不同。”

“你总共存了多少味？”

海纱似是抓住了什么，问：“你的庙……是活的？”

海纱抓着他的尾巴，恨不得摇醒他的脑袋：“怎么关键时候，又什么都想不到了呢？”

海纱比他更有条理，取来了素描本，把铅笔递给他，让他用一种味，就记录来。

海纱扳住他的肩膀：“是想起了吗？！”

“除了本尾，其余的尾巴是外溢的魂魄，我走到启明后，用一条尾巴，在这里建了狐仙庙。”

夷光尾巴包裹住她的双手，好脾气：“不着急，海医生，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想象这样画面的海纱，手指忍不住了，似是在心中描摹这画。

“还能想起吗？为什么是这里？”

可惜的是，味并没有唤醒他更多的回忆，味消散后，他的记忆像突然熄灭的灯一样，再次笼黑暗和沉默中，找不到了。

一奇特的，无法描述的味慢慢晕开。

海纱促：“你可以用这些味，来回想起更多的事！”

“……为什么是启明？”夷光也问着自己。

“昆仑后，是你们的妖属地……我记得曾经有病人说过，了昆仑，第一个城叫一叶迷。一叶迷的味，你可曾储存过？”

火红的狐狸，现在金灿灿的。

他阖着，清醒着，又沉睡着。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而且很奏效。

“月……”夷光忽然吐一个字。

“……尾巴？”

“月，一叶迷角落里盛开的沙棠。”夷光说，“我第一次化人形，穿了朱衣绿纱罩，剥了几粒沙棠，沙棠如李，味酸涩后甜，了沙

他顿住了。

斜边木窗开了一半，午后的阳光窄窄一条，只照着桌岸上的狐狸。狐仙庙已经好迎接夜晚降临的准备了，四周光线都很暗，是一种灰蒙蒙的银蓝，唯独桌岸上被阳光照到的狐狸柔和的发着光。

夷光的手指微微用力了些，尾巴愉快的摇摆起来：“再猜猜看。”

“一个个来！就从你刚刚昆仑开始！”海纱。

“这是什么？”

夷光摇：“我不清楚，很多时候，都是随心所，喜了就会收来。”

袅盘旋向上。

“比香火味要再简单，更沉一些……木质的香。”海纱，“可是好奇怪，我想象不这块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