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胳膊至今留着十多厘米的疤痕,让她每每看到都心有余悸。
叶寻似乎也很开怀,抱着她往上一抛,“是啊,终于有家了。”
他一愣,随即笑了笑,回她:“还没,嘛?”
“不习惯。”
是租的房,但叶寻却把房产证交给了她。
***
说着随手关了门,扔满脸黑线的哥哥,再也没
来。
“我睡不着。”
叶恩想起自己七岁到十三岁那几年,常常被学校的男生欺负。没有父母撑腰的孩,要么极度怯懦,要么极度狠戾,叶寻显然属于后者。他打起架来毫不手
,每一次都把人往死里揍,一拳一脚,仿佛杀红了
一般,兴奋又血腥。
叶夭常常觉得他很陌生,可是每一次暴行结束之后,他又会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说,“别怕,哥哥没事。”
“
晚上洗完澡,叶夭哼着小曲儿走浴室,径直回自己房间。叶寻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看也没看自己一
,颇有些不满,“喂。”他叫住她:“你真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啊?”
其实早该想到的。从童年时起叶寻就暴某种危险个
,在遇人挑衅时,无论对方
大弱小,他都会用不要命的方式厮杀对抗。
“哥,睡了没?”
他便像逗小孩一样逗着她,两个人说说闹闹,乐不可支。
叶夭在他臂弯里尖叫一声,觉得好玩极了:“再一
!”
“哦。”
凌晨时分,叶寻在自己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打CS,久久没有困意。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叶夭的短信。
每每这时,看着他鼻青脸又毫不在意的模样,叶夭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哪儿来的钱买房?”叶夭诧异。
“哥哥!”她到叶寻
上,笑得明媚灿烂:“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啦!”
叶寻随手在她了一把,满不在乎地说:“赚的呗,以前答应会让你过好日
,当然要说到
到。”
无论如何,搬到这个漂亮的新房,叶夭还是非常
兴。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大床,自己的衣橱,自己的梳妆台,一切都像在
梦一样。
很久以后叶夭才知,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自己也差
被杀。
他们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只有瘦小的
抚养他们长大。后来
也去世了,叶寻便半工半读,养活自己和叶夭。
叶夭回,无视他略微落寞的目光,
:“我好不容易有独立空间了,
兴还来不及呢。你都这么大人了难
还想黏着我啊?”
至于他在外面都了些什么,叶夭一知半解,也问不
个好歹。只记得有一回他半夜回来,左臂受伤,衬衣被染得血迹斑斑。她吓得直哭,想带他去医院,他却不知为何死活不去,只让她到某个夜总会去找一个名叫瞎
的男人,然后瞎
开车把他接走,直到六天后才痊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