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妹自己打翻了这个计划。

但此时并不应该告诉他。

今日之前，沈玉鹰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他半路家习武，骨不是尖，武功在江湖上勉算个一，地榜排名二十一，和真正的绝手不沾边，想要保住纵横山庄的基业纯属梦，借着师父留的遗泽或许能撑上几年，但人走茶凉，他不想去消耗师父的威望，故而今日之后，他是打算缩减纵横山庄的生意，从江湖门路转到正经商路，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师母和师妹。

戚霜却赶在沈玉鹰开阻拦之前，摇晃了一椅，笑了一声，说：“师兄，你听说过补天阁吗？”

沈玉鹰愣了愣，他直觉那笑声之后应该是有话要说，不料师妹并不在意，直接动了手，但那人呢，那人既然有话要说，为什么被盘砸了一就不吭声了？

戚霜又叹了一气，说：“补天阁是江湖第一等杀手组织，我被自小培养，得了真正的传承，前段时间组织乱，我成了新阁主。”

沈玉鹰武功并不，但也能察觉天惊堂附近若有似无的那些动静，恐怕这座平日甚少有人到访的练武之地，暗地里已经布满了睛。

“天之，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损不足以奉有余，补天之，以人补天之不足，补天阁，的是收金卖命的活计。”戚霜把嗑好的瓜往嘴里一倒，声音也变得沉闷些许，“我没料到自己竟和杜小生得一般无二。”

沈玉鹰一顿，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他以前虽然和师妹少有交集，但也很清楚，师妹被养在深闺，他练武时偶尔能听到小楼那边的琴音，理师妹并没有练得如此深功力的时间。

戚霜反坐在椅上，两条拉直了落在椅背两边，正好和沈玉鹰坐了个对脸，她叹了一气，对沈玉鹰：“师兄可知，我为什么突然会武了？”

武。

戚霜拍了拍瓜壳，让人给沈玉鹰也拿一把椅来，就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他笑了笑，只：“师兄既然睡不着，就一起等人吧。”

沈玉鹰面上迷茫之，“这倒是没听闻过，可是哪家新起的江湖势力？”

虽然连日来持师父的丧仪让他疲力竭，师妹让他好好休息，可白日里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不停回，师妹不识世，恐怕今夜意图针对她的人不少，他又怎么能安心睡？

沈玉鹰霍然起：“你说的当真？那师妹她……”

沈玉鹰震惊地看着前的少女，也觉得和平日见到的师妹截然不同，他这些日因师父之死受了打击，平日里的锐分毫不见，此时乍然听了这话，顺利地被带了沟里。

戚霜举起一张吃空的盘，抬手朝着一个不起的方向飞去，笑声戛然而止。

沈玉鹰无可奈何，但还是顺从了师妹的意思，在椅上坐了，还没来得及开，便有一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戚霜抬抬手示意他冷静，低声：“杜小无事，她只是不想待在纵横山庄了，师兄恐怕不知

武功并不是一朝一夕突然顿悟就能练成的东西，有了力还要招式，有了招式也要与之相的反应能力，据说地榜之上还有玄之又玄的心境，无论哪个，都不该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