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得神秘凝重，我收敛了心神，凑上前去，却冷不防唇上一凉，他的唇贴着我的，柔柔过，我怔然回望他，说不话来

他像是不意料似的轻松一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阿，最后一个秘密，你附耳过来。”

他终于喊我一声“阿”，我忍着鼻酸和心的痛，在唇上狠狠一咬，颤着声音笑：“不，阿澈很能，只是我们都没能生在最好的时代。”

我嘴唇动了动，低声：“你说，我听着。”

我淡淡笑了笑。“你放心吧，他没有怪你。”

我哧地笑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沉默来。他不过是故意逗我开心罢了。

“莹玉……”他深深地呼了几气，平缓了心，神凝重起来。“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

他黯然：“那在行的时候，你同我说辈，只是敷衍我的吗？”

“这个孩，以后一定会很幸福。他有那么多优秀的父亲，还有一个最特别的母亲。”刘澈故作苦恼地皱眉，“怎么办，除了特别，我找不到其他褒义词来形容你了……”

刘澈也笑，轻咳着说：“自然，不是你的话，他也不会往心里去。他的父亲，乔峥已经死了，暗门四分五裂，让他统领暗门吧，即便不那些龌龊肮脏之事，总是需要有人时时刻刻保护你。未央深莫测，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指着那里，我……我不放心你。”说到这里，他低自嘲一笑，“我承认，我只是想危急的时刻，至少他会为你当剑。”

会是最后一。

我怔了一，竟忘记了自己是否曾经说过这句话。我总是随便承诺，更多时候只是敷衍，我说过便忘，有的人却要记一辈。或许以后应该提醒自己，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诺，与其让人恨你一世，不如让他失望一阵。

“还有……对不起……没能给你一片锦绣河山。”刘澈悲哀地苦笑，仰看我，问：“阿，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原在帝都的暗势力有三门，一门掌握了朝中所有大臣的罪证，二门掌握了邻朝廷重臣的秘密和动向，三门掌握了江湖武林的隐秘消息。这三门的门主我已经交代好了，我走之后，他们就完全听命于你。另外朝中大臣，原先依附于我的，我并不能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谁能用，谁不能用，我想无须我多言，你心里也清楚。我知因为立场缘故，你担心徐立对沈东篱不利，想除去他，但现在非常时机，若无一击必胜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动徐立。陶清此人，我观察过了，确实能堪重任，你既信他他，我多言无益。当初……我言侮辱乔羽，一直没有机会同他歉。人有阶层，但无分贵贱，更何况。对你的用之深，我不及他心无旁骛。更何况，如你所说，我亦用同样的手法控制了另外三门，有什么资格去辱骂乔羽。”

“最好的时代，需要自己去开创，我的时间不够了，如果有来世……阿，我为你打江山，你我的皇后，好不好？”

我红着眶，笑着说：“傻瓜，哪里有来世呢？”

我柔声说：“我知，我都知。”我知你都是为我好，因此不顾其他，我却没有办法苛责你的残忍。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样的人。

对于“辈”的约定，我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