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所有信自己走过的，尝过的苦楚，全都有了意义。

药尊手指搭在他肩上，撕开了缠绕他周的光束，重越觉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温的东西，他缓缓低，只见药尊牵起他的手放在了那不安分的光手上。

见他已经无法对付，那些光手均有退意，药尊离了他边，抬手一招，径直带着那无数光手从重越周脱离，径直掠向另一边，那个奋笔疾书、上染墨的影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粉尘化作星星的光芒，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药尊来到他边，近的几乎和他半边上的光手凝成的无形束缚为一，成为了缠绕他的一环之一！

重越心念一动，毫不费力地一把成齑粉，被他碎的光手和被无缺剑斩断的分不同。

动作的光影，几乎所有光臂都避开他所在的方向，重越一开始忌惮他，可现在心里有了个异样的想法。

“您逆天而为至死方休么，您把至圣的担传承去，应该是想着，您不到的事，希望您的后人能够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您，您可不可以回应一我？”

至圣药尊神温和，他永远都那样温和有礼落落大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听，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心想法，更没人能够让他的心绪有半波澜起伏，他玩了全天人，至死都被人奉上神坛。

药尊虚影柔和的眸就那么凝视着重越，一如几百万年前，那时的他还年轻，不认识至圣时憧憬着的仿佛可望不可即的至圣药尊，变成自己“爹”后，隐隐有些疏远甚至些许芥，他很能理解随便什么外人，和年轻一辈亦或其他长辈们打得火，可是唯独对至圣，却失去了初见时的景仰。

而所谓不死神，其实不过是死后神会被束缚在大陆上。

“爹。”重越喊他。

重越端详他的面容，前竟有些模糊，说：“爹，我想走。我想带白玉离开这里，您放我走。”

重越剧烈起伏，他好似知到了温柔至极的风薄在他脸庞，近距离观摩药尊的面容，他本该害怕，可乎意料的是，他泪如雨。

重越试图和药尊沟通，就在他准备放弃另寻他法时，作上观的药尊终于动了！

从没有哪一刻药尊离他如此之近。

绊住他的其实是界，是无形天劫！这是脱大陆的最后一关卡。

是他发自心憧憬这个人，结果莫名其妙竟成了对方“儿”。

五行半神再怎么稀缺，但古往今来并非没有过，他能那样风光地走过他的年轻时代，是药尊在背后给他撑着，那个对嗣很残忍又对不是嗣的他极有耐心的人，被他因为这个因为那个而渐渐厌恶的人，好像除了要他喊声爹以外，从未……从未要求他为平白无故得到的喜付过什么。

重越有种堵了无尽岁月的绪想要发来的冲动，那是种他总算焕发新生的傲然恣意。

现世中那些超脱成神的人若不能更一步，依旧还会老去，意识消亡。神以一种看不见的形态永存于天地间，不死不灭。

重越哽了，目光火，药尊！药尊是突破！这片束缚生灵宛如死牢般的天地，不顺天命逆天至死的药尊是唯一的突破！

明明一开始，是他先去接近的至圣药尊。